但唯一不同的是,今晚祈恩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或许是目前的话题太过劲爆,让祈恩全然忽略了那个人的存在。
“还有谁?刚刚鱼容居然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花苹儿的话才刚脱口,祈恩身后马上闪出个人,气愤地冲到鱼容面前。
“她说的是真的吗?”麦淑媛来找鱼容,在楼下巧遇刚回来的祈恩,于是就跟她一同上楼。
“你是谁呀?干嘛对鱼容凶巴巴的!”花苹儿挡在鱼容身前。这是她可 爱的地方,总会在朋友危急时挺身而出。
祈恩偷偷溜上前,伸出一手将花苹儿拉到一旁。
“她是鱼容的妈啦。”祈恩非常非常小声地说。不能怪花苹儿,上一回鱼容的妈找来时,花苹儿刚好不在。
“喔,原来是鱼妈妈。”花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个头,但想了下,又觉得不对。“但,就算你是鱼容的妈,也不能对她凶巴巴的吧!”
“祈恩,你跟花瓶一起到外面散步一下,顺便帮我买瓶柳橙汁回来,好吗?”鱼容借故支开两人。
看来,是到了亲情了断的时候了。
就让母亲将她怀孕的消息传回家浬去吧!然后她就赢了,父亲会按照她所想的,气到面红耳赤,并在最短时间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她获得自由,不再跟鱼家人有任何关系。
“苹儿我们走吧,下楼去散散步,顺便帮鱼容买柳橙汁。”祈恩拉着花苹儿,很快地往门外退。
在门合上的刹那,还可听到花苹儿的抗议声:“祈恩,你急着拉我离开干嘛?我们这样放着鱼容和她妈在屋子里,万一鱼容被欺负的话,怎么办?”
门板缓缓地合上,阻隔了屋里屋外的人。
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麦淑媛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你怀孕 了?”
“是。”鱼容冲着她笑笑。
“多大?”麦淑媛脑中盘算着另一事。
“医生说六、七周。”鱼容看着她面色深凝的模样,大约已能猜出她心 里的打算。
“拿掉!”麦淑媛冷声命令。
“不。”鱼容简短地回她一个字。
“你到底知不知羞耻呀!居然想未婚生子,让孩子挂上个父不详的记 号!”麦淑媛吼着,抬高一手,眼看就要扫下一巴掌。
鱼容不闪不躲,一点也不畏惧。“就算未婚生子,将来让我孩子挂上父不详的记号,也好过嫁给卓子雄那样的人渣。”
“你!”麦淑媛气得发抖,想了下,忽地脑袋开窍,“你是故意的?”
“没错。”鱼容的眸光、表情、语调都很冷。
“你会后悔的!你父亲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麦淑媛撂下最后的威胁。
“我知道,但我不稀罕,他跟我断绝关系,我求之不得,因为那代表了今后我跟你、他和整个鱼家,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对我而言,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还是我赢了,他永远也无法再罢布我。
“你……”麦淑媛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就是不甘心,“你要放弃和你父亲的关系,你知道你会失去什么吗?你会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爸爸半分财产都不会分给你!”
“我不在乎。”鱼容笑睇着她,笑得非常无力。
原来她母亲在乎的,还是金钱。她永远把钱摆在第一位,胜过她好多好多。
“你是疯了吗?”麦淑媛开始动之以情,“容,你听妈说,你爸会给你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花不完呀!还有,还有在大雅的一大块土地,你想想这些东西,想想你的生活。乖,听妈说,妈帮你安排一家熟识的医院,你把孩子拿掉,妈跟你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爸不会知道,卓子雄也不会知道,你听妈的,听我的,听……”
“闭嘴!”鱼容突然大吼,吓住了麦淑媛,让她闭嘴。
“说穿了,你在乎的还是你自己的生活、你的钱,还有你……”鱼容气 得浑身剧烈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你回去吧!随便你怎么跟他说,最好就照实说我怀孕了吧!”转过 身,鱼容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你从来没像一个妈妈疼爱女儿一样的爱 过我,所以,从这一刻起,我再也没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