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鱼容看了麦淑媛最后一眼,唇边浮现一朵释然的笑。“回去 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我累了,再见。不,希望永远不见!”
她进房间去,砰一声关上门,同时断绝了亲情的关系。
果然,在鱼容和母亲摊牌的隔天,鱼容的父亲就买下几家报纸半版的广 告,大幅刊登与她永远断绝父女关系的讯息。
于是,她向公司的人事室请了两天假,手机也关机两天。
第三天,她才一如往常的到公司上班,但免不了的,总会碰上最讨厌见到的人。
一早,苏治平就跑上楼来,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
“有什么事吗?”鱼容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别说声调冷得像冰块。
“呃……”有了上一回被直接踢中命根子的教训、苏治平深深明了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现在不仅不敢再对她有非分之想,甚至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有什么事?”鱼容又问了一次,这次有抬起头来,但脸色极差。
苏治平连退开数步,“没事!不,是有事!”
“到底是什么事?”他要敢再对她说些五四三的,她绝对会拿高跟鞋他。
“呃……”苏治平咽下一大口唾沫,一生玩过无数女人的他,真的是首次遇到会令他害怕的女人。
“快说!”心情恶劣到极点的鱼容,用力一吼。
“前两天,执行长有打电话进来,他一直找不到你,拨你的手机又在关机状况,而且说你住处的电话也不通,他很担心,留了许多留言给你,却又等不到你的回应,所以他要我今天若见到你来上班,就告诉你,他今天会回到台湾。”
说完话,苏治平一溜烟的转身跑走,看得鱼容一愣,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笑出来是好事,笑出来代表心里某一部分的抑郁已消失。
第10章(2)
她抬起头来,看着亮晃晃的日光灯管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包,由里头掏出手机来。
打开电源按键,她进入自己的留言信箱,听着这几个月来,跟她总是融为一体的男人的声音——
哔,现在应该是台北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一分吧?鱼容,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会想我吗?我好想你,己经整整四夭没见到你,真的好想你,就算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如果你听到留言,赶快回我电话,放心,电话费算我的!
哔,现在刚过台北时间九点五十分,鱼容,为什么你的手机还是没开机?你在做什么呢?如果有麻烦,千万别忘了我。
哔,已经十一点了,鱼容;你上床睡觉了吗?如果你只是累了,上床睡觉了,才没听到我的留言,那我才稍稍可以放心,希望你有个美梦。
哔,你那里是午夜十二点了吧?你回家了吗?方才我拨你住处的电话,总是电话中,你没事吧?别吓我,好吗?赶快回我电话。
哔,我一夜没睡,担心你,现在大概是台北时间九点十五分吧?我方才 拨过电话进公司,人事室说你请假,鱼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哔,我决定了,我暂时无法管Harry的事,我马上赶回台湾,就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我得马上见你,没见到你我永远难安心。别再惩罚我了,我最爱的鱼容,我们晚上见,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都答应我,跟我见面,我们见了面再谈。
哔,鱼容,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你听我说,我搭……
听到这儿,鱼容再也没勇气往下听,泛红的眼眶蓄满水雾,是感动、是激动、是无法平复的情绪。
她何德何能呀!竟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爱她,虽然远在万里之远,仍对她牵肠挂肚!
在这刹那,她心里某个高筑的墙,自以为自己会永远无动于衷的冷漠、崩裂了、瓦解了,融化在他的深情之中。
回想孙芴南在她手机中最后一通的留言,鱼容算准了时间,离开办公室 后,先去买了份丰盛的晚餐,然后愉悦地提着餐点,来到孙芴南的住处,想给等会儿赶回来的他一个惊喜。
站在屋前,往屋里看了眼,她本想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等他回来,却意外发觉门没关好。
“他……回来了吗?”深吸了口气,鱼容绽着灿烂笑容,想也不想地推开门往内走。
由于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