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这个天气,哪个不要命的会在外面摆摊?早收摊子走人了。
假如他是零情商,同意了她胡诌出的意见,她也有不同的应对方案。
要么求爷爷告奶奶地把色鬼请出来,让它给她一些基本物资。
如果色鬼选择袖手旁观、当哑巴,她就在外头转一圈,尽量少淋会儿雨,再回来跟他说,她没找到食物。
她就不信,一餐不吃,能饿死他。
男人斟酌片刻,他认真地说:“你洗澡了。”
时萝:“……”
所以,他还当真思考过她出门的可行性了?真是一点都不绅士。
紧接着,他偏头,瞥了一眼外头的雨,朝门口走去。
在时萝的注视之下,男人一言不发地出门了。
他走得比她想象中快,以至于她只能在后头弱弱地补一句:“又不撑伞?”
距离太远,他没听见她的话。她环顾一圈后发现,他家并不存在伞这种物品。
行。他喜欢淋雨,就让他淋去,她管不着。
他到外头去了,眼下正是窥伺他的秘密、打破她的疑虑的最好时机,她想知道他的房间里,是什么在发光,可她想了想,还是没进去。
在他“闻”她之后,她明显感受到,他对她的狩猎意味降低了不少。尽管她不懂其中的原因,但至少就她的感觉来说,她是脱离被吃的危险了。而且,他都出去觅食了,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既然能够确保自己的安全,她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
时萝安分地坐在椅子上,雷电的频率变低了,她本身对黑暗的恐惧也没多少,没了雷电的加持,她就不怎么害怕了。
在她的印象里,人鱼并不怕光,也不喜黑,他不开灯的习惯,让她有点不解。
过后,她又想明白了,他或许是在还原自己原先的生存环境,人鱼不可能是浅水动物,他生活在深海,自然偏好黑暗。
时萝等得有些累了,她闭上眼,想小憩一会儿。没过多久,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她感受到客厅的灯被开启。
他不是不喜欢光源吗?怎么又开灯?
她缓缓睁眼,当她看清自己眼前的景象后,一下困意全无。
男人站在她面前,他的两只手里,分别抓着一条鱼。
鱼瞪着眼睛,过多的眼白让它看起来十分呆滞。
时萝笑着打圆场,道:“好……新鲜的食材。”
可不是吗?如果不是他用力握着鱼,她毫不怀疑鱼会活蹦乱跳地逃跑。
她问:“这两条鱼,是你从外面买的吗?”
用脚想也知道不是。
买鱼连个塑料袋子也不给,卖家未免太抠门。
时萝当然清楚答案,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现捞上来的,但她能排除另一种可能。她之所以要问,是因为想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他的真实身份。
男人闻言,看她一眼,“你不在,可以多抓几条。”
他是已读乱回,根本不在意她的问题,只答他想答的。
时萝:“?”
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懂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