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揪着被角心头一紧,难道这辈子就当街晕了这么一次,难道还有幸被强奸了吗?我伸手迅速摸遍全身,睡衣、内裤、Bra都还在,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想,不对啊,刚才晕倒的时候穿的不是睡衣啊,我拉开被子往里看,还是一套蓝色真丝的小睡裙,美剧里色诱老公和老板常见的那种。要不要这么可怕,难道说昏迷时已经被卖到天上人间了?不可能,这一定是梦。我安慰自己,如果我在大街上晕倒,顶多是被挖个肾,乔安那样的才配被卖到天上人间。我紧紧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再次睁开,齐飞不耐烦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完了,这一定是夜总会。我警觉地坐起来,抱着被子,“你干吗把我带到酒店?”“你看清楚,这是我家。”齐飞俯身,脸逼近我,皱着眉头,“你是不是做梦也想让我带你去酒店?”
我环顾四周,果然是齐飞的卧室,长长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我刚才是晕倒了吗?”“是啊,在楼下被一群热心群众参观了起码一刻钟吧,都说你腿粗胸平脸大来着。”“没人救我啊?!”“看你这样子就是一上去扶你就蹦起来讹人的德行,谁敢救你啊。”齐飞递给我一杯水。我才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猛灌到肚里,粗犷地抹了把嘴,“你说我怎么会晕倒啊,不会得白血病了吧?”“目测不会,得白血病起码得长成宋慧乔那样吧,你也好意思得啊!没带钥匙值得你哭到中暑啊。”他又戳中我的记忆点,想起和乔安闹掰的事,我赶快转移话题,“你把我背上来的?”“没,花钱从旁边工地找了个民工扛你上来的。”我一口水喷出来,“衣服也是民工脱的?”“不然呢,我脱合适吗?”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你死去吧齐飞,你脱不合适,陌生男子脱合适啊?再说为什么要脱我衣服啊?”我再看看自己这身诱惑睡衣,崩溃地对齐飞大喊,“还给我穿上不知道哪个小妞在你家过夜留下的衣服,江齐飞你太变态了,绝交,滚粗,炸地球!”“我是看你中暑,先回家拿了一盆水,浇到你身上,你竟然没醒!只能把你搬上来了,总不能让你湿淋淋躺在我床上吧。”我咬着后槽牙,“你从哪见过往中暑病人身上浇水的?我又不是植物。”“倪好,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吧,你得还我一个人情,现在就要还。”“擦干一切陪你睡?”我故作矜持地往后退,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有点创意行吗?”江齐飞双手撑着床,向前逼近我。难道盼星星盼月亮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一瞬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忘了内衣是不是穿的成套的,好像昨天也没除毛,要知道这样昨天就全身用一次磨砂膏。齐飞把一包东西砸到我头上,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名牌购物袋。“麻利换上,一会儿和我去见我妈。”齐飞站好在床边。我接过购物袋,里面是一条特大家闺秀的裙子,我心花怒放地把裙子拎出来,“看不出你还挺传统的,这么快见你妈呀,我还没准备好呢。”“不用你准备。”他从购物袋里抽出一张纸,“我都准备好了,你按照这张纸上背,背错一个字儿你就等死吧你。”我接过纸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请帮我寻找符合如下标准的群众演员。
下面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