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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军越听越不是滋味,妒忌让他面目全非,可他到底是个大队书记,心底虽然不爽,脑子马上开动起来。
既然大队里进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他得想办法利用好了!
就例如,给大队通电这个事,说不定人家能帮上忙呢?
即使帮不上忙,那人家好歹是团长,跟县委书记平级的,现在不去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所以,等这边一散席,他赶紧找他婆娘,要了今天收到的最体面的礼物,一床红色牡丹花被面,拿着就去了苏家。
结果到了苏家,没见到想见的人,说是去山上看风景了。
他在苏家坐着冷板凳,左等右等,等到快四点,苏月禾跟她对象都还没回来。
他家还要准备晚餐,晚上请了公社的领导来喝酒,莫千军只好先回去了。
莫千军刚走没多久,苏月禾他们回来了。
因为两个孩子还托在邻居家里,明天又要一早出发坐火车,李时刚夫妇没吃晚饭,就先回部队了。
庄顺兰给包了一个烧鸡,下午特意做的,让他们明天带在路上吃。
送走姐姐姐夫,庄顺兰才对苏月禾道:“莫千军送了一床被面来,在这儿等你们等了有两个小时。”
“他来找我们什么事?”
“估计是听到风声,知道正烽是个团长,少不得来攀关系。”
庄顺兰轻声道:“你没看他那张笑成弥勒佛的脸,坐冷板凳他都不敢发火。”
所以说,还是低调好,低调没那么多烦心事。可惜不巧,被司机给张扬开了。
“这段时间过年,他准还来。”
苏月禾道:“没事,烽哥能应付这种人。”
梁正烽站在棚子边逗憨豆玩,他听见苏月禾说他,忙回过头:“怎么了?”
苏月禾简单跟他说了,自家跟莫书记家的“恩怨”,梁正烽一听也就明白了,这种人他遇见过不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但底子都比较自私,明面上能处,实际不可深交。
“对,不可深交。”
苏月禾非常赞同梁正烽的总结。
梁正烽知道苏月禾很烦这种人,“交给我,我来跟他周旋。”
晚上还开了五席,请今天帮忙的人还有一些至亲吃饭。
因为天黑的早,吃饭也吃的早,全部收拾完,梁正烽送二妹一家回去,等他回来也还不到六点。
梁正烽苏月禾还有三妹四妹,四个人在新房客厅里,边听着广播,边玩起了花牌,梁正烽不会玩,苏月禾坐他后面教他。
谁输了,谁明天早上起来做猪食喂猪。
小两口共用一副牌,都是脑子灵活的人,三妹四妹输的,脸上贴满了纸条。
输太多了,三妹生气:“你们两个人打我们一个,不公平,姐夫脸上的纸条应该翻倍。”
苏月禾微微挑眉,坚决不让步:“无论我们几个脑袋,我们都只有一副牌,愿赌服输啊,苏月华同志。”
四妹笑道:“我输最多,我都还没说呢,你说啥。”
同时,几个大人在房间里算账,苏老大走后,庄顺兰把苏月禾叫过去了。
这次喜宴很多都是自家的东西,例如自己养的猪,自己做的豆腐,炸的豆干,花了少许钱在生产队鱼塘里捞的鱼,菜是从各家地里匀的,野生菌菇是自家晒干的。
除此之外,花钱买的只有鸡鸭羊肉皮蛋腐竹萝卜芋头和香烟,总共花了两百七十元六角。
另外收了不少的礼物,都是给新郎新娘买的枕头被套毛巾搪瓷盆等物件,现金苏家原本亲戚给的不多,大部分是梁正烽姐姐姐夫和同僚们送的,一共192元。
庄顺兰自己又添了点钱,递给苏月禾一沓票子:“这里是四百元,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