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倾,你可知,我是个公主?你这样擅闯公主的院子,是要被杀头的。”
“我有要务在身,来巡逻。”
要务?巡逻?
宫里竟还有这样巡逻的?
傻子才信,不说拉倒。
“你是谁的人?”她试探地问。
与倾顿了顿,悠悠回说:“……三皇子吧。”
三皇子……吧?
三皇兄向来纨绔,爱逛花街,上辈子更是从没露过面,会有如此得力的手下?
芙笙轻笑一声,心领神会,却不说破。
“这些是何物?”他指指院内一隅堆放如山的衣物。
“是祝蓁宜的旧衣服,说是送给我的。”
“你没衣服穿?”
“你才没衣服穿呢。”
说完,芙笙忽笑了,露出一排贝齿:“她嘲讽我没华服穿,并非什么大事。”
少年静立,若有所思。
“对了,那瓶药真的很好用……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不过某些人,夜里闯入公主的闺房,真真又是一项要掉脑袋的罪名。”
嗯?闯闺房?
兜帽下的眉头微皱,他轻咳一声,忙解释道:“切勿误会,我仅是去给你送药,未看什么不该看的。”
“噗嗤,你既每天都来,就陪我说说话,告诉我一些小道消息,好不好?”她抬起云遮雾罩般的眸子,笑如弯月。
他可没那么闲,但只要看她一眼,一颗心便又疼又酸。兜帽下的目光紧盯着她,忽双拳紧握在身侧,声音放亲和了些:“好。”
“……我们做朋友吧,这样我也不怪罪你老是擅闯寮云院。”
“好。”
“以后你若来,咱们就这个时辰碰头如何?”
“好。”
这家伙只会说一个“好”嘛?
喜上眉梢,芙笙忙扭身挪到石桌边坐下,指指对面的椅子:“与倾,我们坐下来聊。”
她果然,与他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看起来柔弱憔悴,实则心里是只小兔,蹦跶来蹦跶去,欢乐的很。
藏在兜帽下的眼眸略带笑意,他音调放柔,竟带了些宠溺:“好。”
“与倾,你知道萧元么?”
未想到她开门见山,方坐下的少年微僵,石化了般,显然不太自然:“谁都知道。”
“嗯……听闻,他现在是摄政王了。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起临死前的场景,芙笙秀眉紧锁。
那场大火,那些箭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