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当即便答应了,痛快到众臣还没反应过来,就得赐一张出使令牌。
据杳窈所言,她认识萧元之前,杳夷则与萧元就已是莫逆之交。
闻言,芙笙方觉心中一颤。
她有一个极骇人听闻的想法。
也许一举将萧元推上摄政王之位的那场新月与西陵的胜仗,多半是一场戏,一场萧元与杳夷则联手出演的剧目罢了。
后来,芙笙向杳窈打听得知,西陵现状果然与她想得一般复杂。杳夷则虽贵为皇孙,依然受到丞相的制衡,老丞相权力太大一手遮天,若要拿下必得得到外力的协助。
如此一来就都说通了,这个外力便是萧元。
而萧元此番入西陵,并非单单为了杳夷则的及冠礼,也可能是为了给杳夷则撑腰,一举将他稳稳当当托上太子的位置。
此等算计,不由让芙笙打了个寒颤。
再结合早前米公公对她的旁敲侧击,芙笙忽觉得,她看不透萧元。
可谁又能看透他呢。
近日政务繁多,萧元已许多天未来了。她怕今晚等不到萧元,为了掩人耳目,便假扮成宫女同杳窈一道出宫,先征得他的同意。
换上一身素衣,她带上一顶帷帽,同清风坐上杳窈的马车。
“萧元十分繁忙、谋划繁多,每日均在书房处理政务,日夜不分。”
“不曾休息?”芙笙略感讶异。
“他很少能得空回房休息,总在书房内小憩一阵,反正他谨慎地很,只要稍有动静,便能惊醒。”
揪着衣角,芙笙盯着马车外穿过的一道道赭墙,倏有了主意:“皇嫂,可否先去一趟你府上?”
且说今日下朝后,萧元确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批阅政务,脑内还在回忆西陵的局势与破局之法。
他微一瞥头,就能瞧见窗外院内的藤蔓,听到“喳喳喳”锄头锄地的声音。
叶裴瑜自来到萧王府,当起了农民。他每日辛勤耕作,照顾好花草,医痴一发,竟觉得颇有意趣。
萧元暂且将研究心药、照顾药草一事丢给他,手头也算得了空。
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虽均照着他本来所愿的发展,却还是不够。
他推进地不够快……
他随时可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