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时间到了。”
女人訇然上前,一把扯住杳云裳的头发,惊得她放声大叫。
她重手打开这些时日挖好的暗道,里头一片昏暗,还散发出冲鼻的腐臭,不知通向哪里。
“这条路,通向城内有名的花坊,我们早已安排一些饥渴的男人们等候。公主殿下,你见过光鲜亮丽的西陵都城,却还没见过,这城市的另一面吧?”女人靠近她,在她耳边恶魔般低语,“一个连皇帝老儿都不想触碰的,黑暗的一面。”
“不要,不要!”
“别急,我先带您,去见见世面。”
“你放开我!”
杳云裳终究是装不下去,大声哭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女子的力气颇大,是个习武之人,她一弱质女流全全敌不上。
转头,杳云裳几乎是用尽最大力气咬住那人的臂膀,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依旧扯着她往里走。
暗道内,传出杳云裳带着回响的惊叫,一声又一声。
萧元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冷漠地喝了一口茶。
“她说的,会否属实?”
屏风后,叶裴瑜挠挠头:“谁知道呢,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忽悠你的。”
一刻钟后,杳窈回来了。
她无情地“啪”一声关上门,往挂布上擦擦灰尘,扯下一块,草草包扎手臂:“关她个一天两天就乖了。我早看她不顺眼,三番五次来威胁人,没完没了了还。”
“夷则可以撑多久?”
杳窈一屁股在萧芸对面坐下:“约莫两日。”
“足矣。”
那头昏天黑地,这头芙笙正同杳夷则在明媚的山脚郊游。
杳夷则禀明杳毅,带着杳云裳和芙笙、杳窈,同萧元来都城之外游玩,领略西陵大好山河。
出了皇宫,他便派人假扮成杳云裳坐在轿中,并且绑架了她的宫女。
芙笙担忧地瞄了眼轿内,身着一身华裳的假杳云裳和假杳淑,忧心忡忡。
“不必忧心,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杳夷则递给她一杯清茶,“杳云裳的母妃……我都已经记不得她叫什么了……那个女人,当初两国联姻,为了保住已经出嫁的大公主,在父皇身边坚持不懈吹了数日的耳边风,方导致曾将军与姑姑分离。”
“这几年,”他灿然一笑,露出两个梨涡,说得云淡风轻,“她继承了她娘的撺掇功夫,里里外外与我对着干,还联合外戚,插手政治。仗着父皇对她的宠爱,变相陷害我。我们早就该鱼死网破了,到时候,不是我死就是她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