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胎的时候,几个月了?”
“三个月。”
果然,那个赵瑞听到消息就跑了,阿姝紧跟着打了胎,怎么想,这胚胎也不会太大。
然而,我看到的婴儿鬼,哪怕是还没有很多戾气的时候,鼻子眼睛也已经有了轮廓。
这可不是三个月的婴儿鬼该有的模样。
道书上说,想要形成婴灵,至少需要在母体中五个月。
三个月,怎么会产生这么厉害的婴儿鬼呢?
“你和那个赵瑞怎么认识的?”
女人僵了一下,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显然是不愿意再提。
名为白洛歆的麻花辫少女稍微镇定一些,她开口道:“我跟你说。”
白洛歆给我讲了一个狗血的故事,只是这故事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
她说:“我和董锦姝是邻居,她住在我家楼上。
我们从小关系就很好,经常一起出去玩。
有一天晚上,我们喝完酒往家里走。
她有点儿醉了,我也不是特别清醒,她说要开车送我回去,我拗不过她,就同意了。
我坐在副驾驶,尽量睁大眼睛,生怕自己睡着了,阿姝撞到柱子。
可饶是如此,一声巨响,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是让我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我和阿姝对视一眼,不会撞到人了吧?
阿姝当时也慌了,外面黑极了,连路灯都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把车开到了哪里。
我看阿姝吓得半天不动,只能拿着手机下了车。
手机昏暗的灯光照不清路面,只能隐约看见不远处躺着一个影子,不像是人。
撞到什么动物了?
我走近一看,似乎是一条狗,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我是学护士的,对于这种情况多少知道一些。
我仔细检查它的后腿,给它做了简单的处理。
它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里发着绿光,无端的有些阴沉。
我心里有些害怕,这里这么黑,谁知道是狗还是狼。
这时阿姝也下了车,喊了我两声,‘我撞到人了吗?’
‘没有,是一条……是动物,我给它处理一下,咱们带它去兽医院那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不必了,我带它去就好了。’
我吓了一跳,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异常好听,只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你能想象那种恐惧吗?荒郊野岭,不知何处,两个柔弱的,没有任何防身技能的年轻女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很高很高,有两米那么高!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躲在黑暗里的鬼怪,而是躲在黑暗里的人!因为人心无从猜测。
男子说这条狗是他的,一个没看住就到处乱跑,他自己会处理的,让我们快点儿离开,天太晚了。
他的话很暖心,我却觉得很冷。
现在,深更半夜,荒郊野岭,一个男人带着一条狗,他们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