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扭成任意形状,比原来还要轻松。
我能只让一个人看到我的异常。
我觉得,如果是现在的我,遇上蛇妖,大概能够轻易地撕下它的鳞片,我的牙齿也变得格外锋利。
董锦姝转头看向我,脸颊微红的说道:“大师,谢谢你。”
我摆摆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董忠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戴着氧气罩,一旁的仪器上显示他的心跳正常。
我神色一肃,眉头紧锁。
明明蛇妖已除,董忠华身上的死气怎么会越来越重?
照这个势头下去,不出两个星期,董忠华必死无疑!
我忽然想起了大蛇临死之前,怨气冲天,语调怪异的说:“董忠华必死!”
我在空气中画了一个镇魂符,印在董忠华身上。
没有符纸的镇魂符效力大减,却也燃烧掉一些死气的边缘。
这就意味着董忠华的死气来源于鬼魂!
是蛇妖阴魂不散,还是另有隐情?
我想,我得去找一趟那个和尚,他大概知道一些什么。
关于和尚用法器镇工地一事,董忠华的说法自相矛盾。
说不定,其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这地方居然比董忠华的工地还偏僻一些。
下了车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
大片大片的玉米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玉米还没抽穗,绿油油的。
风一吹过,玉米的叶子就“呼啦啦”的晃动着,好像小时候教室顶部的风扇,悠悠的旋转。
玉米地的边上立着几个稻草人。
它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用纽扣做眼睛,用荷叶做帽子。
纽扣用十字缝在稻草上,粗黑的线上泛着乌光。
它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离远看去,还以为是人。
我看了稻草人几眼,总有一种错觉,它们好像在盯着我看。
我经过的时候,猛地回头,看向那一排歪歪扭扭的纽扣眼睛。
我刚才看到它们的时候,纽扣是这副模样吗?
我不确定。
我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这稻草人上面既无黑烟也无鬼魂,只是当地人用来防鸟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