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深,烛火已熄。良宵千金,芙蓉暖帐内传来声声低吟。
“殿下。”
“殿下……”
“唤我名字。”
江善泪眼朦胧,蹭着黎未染的鬓边,可怜兮兮的讨好:“未染,未染,阿染……”
“我在。”
暖帐轻摇晃,青丝相痴缠。
“呜,殿下……”江善泣出声,在她身下被欺负得溃不成军。只剩下求饶,“殿下怜我。”
“不怜。”
……
江善醒过来后,黎未染已经走了。只留下一纸会尽早回来书信,和一支暗中护着她影卫队。
江善望着京城的方向,只看得那地方风谲云诡,危险重重。
她的公主要重新回到那个位置,回宫夺权了。
此时的朝廷一片乌烟瘴气,为国事家事纷争,已经吵得四分五裂,不可开交。
近日又添了一件足以争论的事——远在景州的景王,好好的不守自己的封地,突然来赴京城。
传进褚瑛的耳朵,引来一阵大怒!
她拍桌而起,冷哧一声道:“黎浅?他一个闲王没受皇帝旨意竟然敢妄自进京,好大的胆子,是想谋反么?”
“若不是他离得远,没有那份心思,本宫也不会留他到现在。这个关头敢进京,不是明摆着……”
褚瑛一顿,徒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问萱竹:“人到哪了,他身边可还跟着谁?”
萱竹战战兢兢道:“景小王爷已经……已经入宫,是……是陛下召见。”
褚瑛脸色铁青:“去看看!”
朝堂大殿上,黎靖面色肉眼可见的灰白憔悴,被褚瑛的“药”喝得提前见了腐败之气。
黎浅来得正好,他记恨着褚瑛的背叛,反正横竖都是死,他也要把褚瑛拉下去。
黎浅堂下道:“皇兄登大宝,臣弟相隔甚远,未能亲自来祝贺。还望皇兄勿怪。”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客套话。
黎靖问他:“你来做甚?”
黎浅笑道:“国难当头,臣弟自然要来尽献绵薄之力,为皇兄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