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收拾好地方,又送了些凯撒的洗漱用品。
明明只住一天,却好像搬了座物资山来似的。
各种用的挤占了原本不大的客厅,原本属于她的少女小窝,像是被入侵了一般,挤入许多不属于她的东西,而她还不得不接受。
钟意先去洗了澡,膝盖用保鲜膜包住,水冲时也小心略过,洗完了一看,只沾到一点点水。
穿着她的旧短袖当睡衣,下身是宽松睡裤,打开门,轮椅就放在旁边,钟意坐上去,一路滑到凯撒的面前:“你去洗吧。”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心水。”
凯撒坐起来,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白皙脸蛋被水蒸气蒸得泛红,轻微打湿的发丝挂在耳朵两侧,鹿眸湿漉漉的,好像也被这水汽沾湿了。
短袖短裤露出大片裸露肌肤,刚沐浴过的肌肤好似吸饱了水一般,散发着莹莹光辉。
凯撒有点热。
他站起身来朝着浴室走去,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钟意望了眼,随后从卧室抱出自己的床单被褥,铺在了客厅里。
凯撒的东西太多,都快要把空间挤没啦。
勉强坐下,又要上药,钟意用棉签沾着轻轻地擦过膝盖,泛起一阵痛楚,她皱皱眉,然后打开手机自拍模式,对着下巴上药。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何时停歇了,钟意没注意,聚精会神地涂药,冷不丁地从镜头里看见了男人的身体,手一抖,涂出了一块。
钟意回头:“今天晚上你睡卧室,床已经铺好了,快去睡吧。”
凯撒没出声,钟意以为他答应了,回头继续对着手机涂药,冷不丁地被拎了起来,头朝下,两条腿在空中晃荡:“干嘛?”
凯撒将她丢到床上,言简意赅:“你睡这。”
钟意就要下来:“不用,我在客厅窝一晚就好了,你是病人,你睡这儿。”
被凯撒轻飘飘一推,就倒了回去,身子在床上弹了弹,钟意有些愣:“我真的不睡这儿。”
凯撒权当没听见:“我说过,不必为我做这些。”
可难道真的要让凯撒睡地上。
那又冰又凉,凯撒受了伤,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虽然是夏天,也容易感冒的。
钟意的愧疚,不允许她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而这,在她看见凯撒后背的伤痕时达到顶峰。
他根本没有听她的话,洗澡水将绷带打湿了一大片,此刻隐隐有血迹从里面渗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钟意心里一揪,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挡到了凯撒的面前:“你的伤口正在出血,得快点上药!”
凯撒毫不在意:“不必。”
然后拎着钟意又把她丢回床上。
这一次,钟意可不会让他跑,抱着他的手就不松开:“你必须马上上药。”
“不然我就不松开了。”
她撑着语气强硬威胁,殊不知这在凯撒看来,也不过是兔子在他身上挠了挠,不痛不痒。
他低头看着钟意下巴处棕黄的药水,有些想笑:“你可以试试看。”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