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比上次见面长了一些,发丝偏硬,摸起来刺手。
我也好想他。
这一夜雨也没有停,后半夜周忱终于消停一些。
我不堪重负,困得眼皮都搭在一起,周忱还很精神地凑过来亲我。
我生怕他要继续,赶紧爬起来躲去浴室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我站在不怎么好用的淋浴头下面,有些懊恼这水温一会变凉一会又变得滚烫。
想到周忱之前凑合洗的澡,我很怀疑这忽冷忽热的水洗完会更加容易感冒。
要不然还是找人修理一下……
我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突然滚烫的热水吓了一跳。
我回头捂住被烫到的肩膀,周忱恰好推门进来。
他赤裸着上身,一身冷白的皮肤被昏黄的灯光映地如玉一般,肌肉线条壁垒分明,腰间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他凑过来看向我被热水烫红的肩膀,凑上去舔吻。
实在是很痒,又有些难言的舒服。
我欣赏他淋着水的睫毛,在眼下扫出阴影,高挺的鼻梁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摩擦。
周忱的动作渐渐放肆,我赶紧凭着求生本能阻止他。
“不行,你明天不是还得回去拍戏。”
他很敬业,至少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周忱应该不会无故请假耽误拍摄进度。
周忱的动作果然顿了顿,随后眉间又舒展开,“那就再来一次,我赶回去来得及。”
我眼前一黑。
最后周忱也没有守信,我们在那张窄小的床上相拥而眠时,都已经过了凌晨4点。
破晓的晨光像散开的鱼鳞一般终于打断了着持续一夜的雨。
周忱在天亮之前短暂地睡了一会儿,我想着白天能补觉,加上实在精神兴奋过度睡不着,干脆安静躺了一会儿。
许久没有躺过这张从小长大的小床,如今躺着已经有些逼仄,一米二的床睡了两个大男人,我不得不和周忱离得很近。
我在一点点变亮的晨光里面看他。
周忱又一次找到我了。
我很慢地想要转身,又差点撞到床头柜,突然想起来那被我带过来的玉石吊坠。
吊坠大概曾经是很值钱的东西,爷爷才拿来当传家宝留给我。
我拿出来摸了摸,很不舍地准备给周忱套脖子上。
睡着的他不太配合,但也没有太躲开我的动作,我努力一小会儿就大功告成。
欣赏一会被他皮肤衬托的更加碧绿的吊坠,我满意地自言自语,“不错,以后你就是我梁家媳妇,唔……”
周忱突然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我,双眼逐渐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