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书生不屑地看他一眼,鄙视道:“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冒充我们宋州文学界的偶像段帅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上个月在宋州衙门见过段兄弟,还跟他喝过酒,他生得花容月貌仪态万千,哪是你这小子能够仿冒的了……”
“哦,对对,段明玉帅哥那般英武高大、玉树临风,哪是我能假冒的。小弟说反了,我名叫段玉明,想请问一下这位老兄,这文昌会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热闹啊!”段明玉谦虚地道。
那书生满意地点点头,拍着他肩膀道:“你是方才来到宋州的吧?”
“正是,正是,老兄果然目光如炬,看得透彻。”段明玉竖起大拇指。
“那是自然,我跟明玉兄弟可是喝过酒的。”这书生折扇一摇,得意道:“我们宋州,自古以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宋州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程君渝小姐和我们段小哥儿,就是其中的两朵奇葩。”
“啥,老子和君渝貌似都是外地搬到宋州来的吧,怎么又跟宋州扯上关系了。”
段明玉急忙截断他道:“老兄,麻烦你重点说一下这文昌会的事情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才子来参加呢?”
段明玉主要是想试出其中的水分,老程虽然亲口对自己承认了这是招亲大会,不过谁知道这老狐狸会耍什么花招。
“大惊小怪!”书生瞥他一眼道:“程君渝小姐,不仅是宋州第一才女,更是宋州第一美女,同时还是宋州刺史程大人的千金,出身富贵,生得像花朵一般好看,她要选婿,这全天下的才子,还不疯了一样一窝蜂地赶来啊,不过在下还是认为段明玉小哥儿胜算最大!”
“你的意思是说,程君渝小姐可能要借着这文昌会会选婿?”段明玉问道,这消息在三天前他就听到过,当时还不能肯定。
“不是可能,是一定,连告示都出了,宋州城中无人不知。”书生说道。
告示都出了?擂台选婿?我靠,这可是高难度的活。老子干不了,君渝那丫头的眼光本来就高,老程还出这种馊点子。这父女俩一个顶一个的变态。
“那告示说些什么?”想起从军之前,君渝送别的情景,他心里又热了起来,急急问道。“告示说,程君渝姑娘正当双十年华,爱好诗词,对天下学士颇为倾慕。愿藉此宋州文昌会的机会,为君渝小姐择一良配。只要年龄相当,自认才学之士,皆可报名参加。所以才会有天下才子蜂拥而至的情形了……咦,你小子不会也是来参加文昌会的吧!”书生道。
“哪里哪里,小弟连字都识不了几个,参加这文昌会不是丢人现眼么?”段明玉急忙道。
“那倒也是。这文昌会接待的都是各地的才子,你要去报名的话,保证叫人笑掉大牙。你当这君渝小姐的夫婿是那么好考的么?程君渝小姐开出的条件有三,一要才华横溢,二要她看得中意,有这两点,还要她出题亲考。答上了,方能与她成双对。你行吗,你?”
书生不屑地道。身为男人,有什么不行的?段明玉哈哈笑了两声,拍着那家丁的肩膀道:“谢谢老兄了,改日让明玉兄弟请你喝酒。”
打听清楚了这些事情,段明玉心里虽有疑惑,却也不至于那么盲头盲脑了,向前行了几步,便见一处牌子上写着一行大字——“文昌会接待处”。
几个师爷模样的人正襟危坐,见他过来,急忙起身道:“请公子赐号码和名刺!”号码和名刺?什么号码?
段明玉疑惑不解,那师父解释道:“哦,就是您通过了海选之时给您的编号,请出示一下。
”初试?我靠,我他娘什么时候有过初试,君渝那小妞没有讲过啊。
一见他拿不出号码,那师父脸色便变了:“又是一个想蒙混过关的,走开走开,大爷没功夫伺候你……”
段明玉正要作,旁边却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拉住他道:“兄台,要号吗,要号吗?二十两银子一个,全城最低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段明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这就中传说中的黄牛党啊,任你多么难的票,他们也能搞到。那人见他犹豫,便道:“兄台,我可是花钱雇了好向个秀才排队,每人做了几诗才过关的,还要打通各路关系,逢年过节都要送好处的,这价钱公道得很了。每天有数百才子进城,并非人人都能通过的,这号可紧俏得很,您抓紧点,文昌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要是再晚上会儿,那君渝小姐可就设入别人怀抱里去了。”
最后一句话太他妈关键了,段明玉本身便是大黄牛,咬牙道:“十两银子,不干拉倒!”
那人忍痛道:“好,既然兄台你这么爽快,那便十两。”段明玉接过那号单,却是个请柬样式,嘿嘿,不错嘛,印刷挺精美。
段明玉掏了银子便往前走,却又被一人拉住,鬼祟道:“兄台,要号吗,要吗吗,全城最低价,三两银子一个,一两银子也可以……”
我靠啊,先人你个板板的,段明玉一声大吼,转身去寻那人,哪里还见踪影。
今日出师不利,还未进场就被人狠宰一刀,段明玉心里不爽,还是那两个师爷,仿佛根本没见过他,接过他手里的号单,看了一眼,媚笑道:“号单无误,请公子赐名刺,我等为您登录!”
名刺个屁,段明玉,拿过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说道:“这是我的名字,本地人氏。”
“段明玉?哦,原来你就是段公子,你怎么不早说啊,久仰大名,快快请进,这是您的文昌会编号,与您的姓名是一一对应的,请您收好了。”师爷一脸媚笑的道。
你娘的,你他娘的就是个贱骨头,非要老子亮明身份你才知道本状元的厉害。
段明玉心里终于总算是出了一口郁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