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聚气”、“合气”之境倒还罢了,只要进入“化气”,成就道基,再加上顶尖道法和神通,修士破坏力可谓是直线上升,翻江倒海,移山裂峰,都不在话下。
数千年下来,整个九州说不定都要被打崩不知多少次。
现实偏偏不是如此,自然证明另有规则限制。
如此才能解释当年大衍神宗一战,为何岐山仅仅被削掉了一几层,没有彻底抹去,也解释了为什么九州之内的斗法某种程度上大家都很克制,没有如传说中的神战那般不管不顾。
“这倒奇怪了!”姚清若有所思,按理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会在意这些?
世界崩碎了又如何,天地依然是天地,不会有丝毫改变,亘古永存。
之前,姚清一直以为是修士之间的某种默契,毕竟只要不蠢不坏,便都能看到,修士再厉害,哪怕长生不死,凡人依然是一切的根基,没有源源不断的凡人踏上修行之路,修士也就成了无根之木,迟早枯死。
这是必然的一种默契,谁敢肆意妄为、不管不顾、滥杀无辜,必然会引起天下群起而攻。
或许,上古四宗分立四极,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过再往深处一想,五大宗门大规模干涉世俗就有点意味深长,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打破了这种默契,不是蠢的话,就应该是坏。
姚清想了一会,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转到大鼎上。
现在看来,修士的共识和默契是一方面,世界的限制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
所以他很奇怪,这明显是人为手段,不是自然所生,如果他推断没错的话,山河鼎正是代表着这方天地的一股镇压之力,经过不知多少岁月,自然衍化而生,具现出来,可谓是天成之宝。
这一点当年大衍神宗都不知道,若非他有两大推演至法,有“因果世界”,又恰好在外界动荡时与山河鼎联系紧密,也不会窥测到。
于是,姚清便有点犹疑,世界这种限制被人生生嵌入天地规则中,再辅以镇压之力,形成对修士的某种威慑,自己顺走山河鼎真的好吗?
“似乎没什么不好,本就是无主之物,大衍神宗所留,山河鼎是天地镇压之力的象征,但这股力量却不能说就是山河鼎,二者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即便被自己炼化,也不可能对天地规则造成什么影响。”姚清觉得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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