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几个人都坐好了,突然从屁股兜里掏出一盒烟来。
当着几个人的面,抖了抖那包烟,从里面夹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
涂着黑色指甲,分外笔直漂亮的手指夹着细烟浅浅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那明明灭灭的火光在朦胧而模糊的烟中,勾勒出男人过分阴郁却别有一番韵味的脸来。
秦恹恹的声音从烟雾后面传来——
“介意我抽根烟吗?”
密闭环境,好几位成年男性。
如此环境下抽烟的做法,显然是超出在场任何一位的社会良知。
这和按着别人脑袋强迫吸二手烟有什么区别?!
就更别说这五个人都不吸烟,在闻见秦手中那根点燃的女士香烟不算重的味道时,都是下意识皱眉。
在其余几个人都还没回答的时候,秦先说话了。
“好了,我知道我很缺德。”
“开门和被烟呛死,你们选一个吧。”
这答案简直不要太明显,众人当然是选择前者。
“要我说,这门最开始就不用关——”
秦一边打开门,一边直接把只吸了一口的烟按在门外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抱起胳膊眯着眼睛看向把门关上的顾烬。
“连自己要请的律师都不相信,还想谈雇佣?”
好心办了坏事的顾烬面对咄咄逼人的秦,不禁有些难堪。
“抱歉秦律师,我只是以防万一。”
面对顾烬的道歉,秦敷衍地提了提嘴角,显然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看上去已经到了耐心的极限,扫过贺黎、贺文翊和迟煜——
“不是要打官司吗?你们一个一个说,还是一起说?”
……
进酒吧之前还平静而冷静的几个人,和秦聊完之后个个的心态都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相同的是,三个要打官司的人都被秦毫不客气地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连先前质疑过秦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律师的外行人陆星澜,听的都一愣一愣的。
先是贺黎掏出贺文肆私藏药物的报表,表示还想检举贺文肆制作违禁药物时,秦说:
“你以为大义灭亲那么容易?先找到把包括你在内贺家其他人摘干净的证据再说吧。”
“还是你心疼你小叔,想在里面让全家给他作伴?”
接着是贺文翊表示自己被贺文肆和黎晴联手下了腺体抑制剂导致发育不良。
秦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
“这药的用法倒是与众不同。”
“不过你怎么证明那药就是你三舅一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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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说能推理,拿出证据来,法庭可不是什么推理游戏。”
“你表哥手里那份勉强算是个物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