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几天不见,还自视清高起来了。
不过是一个没妈后贺家捡回来的孩子,没权没势,有什么资本嚣张!
等回去告诉夫人,看夫人怎么把你翅膀掰断!
废物。
刘姨在黎晴身边跟的久了,自然对贺文翊也不是很待见。
她心里暗骂,偷偷冷哼一声,就不再管贺文翊,转身上楼。
听不到烦人的动静以后,贺文翊用筷子烦躁地拄了拄桌面。
可算走了。
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要把人赶出去,幸亏刘姨识趣上了楼。
刘姨那要把他脸盯穿的眼神,实在难以忽视。
贺文翊都要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好看被嫉妒了。
果然,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
贺文翊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心松开,冷冷瞄向楼梯的方向,眼神越发冰冷。
狗仗人势仗的多了,主人不在的时候也敢乱吠咬人。
连个保姆都敢这么对他,原主一天光是生气都气饱了,还怎么吃的下饭?
就算是原主再怎么不受待见,本质上也是贺家少爷,和雇的保姆有着云泥之别。
让小舅妈身边的狗滚蛋,原主但凡硬气一点,都是有这个话语权的。
什么时候拿钱办事的狗都能骑到人头上撒泼了?
原主受得了的憋屈,贺文翊可受不了。
不过这次,看在身体不适的份上,就放任她乱叫一阵。
贺文翊自始至终连正眼都没有施舍给刘姨,也懒得管她上楼做什么,自顾自地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在入口嚼了嚼后,贺文翊动作僵了一瞬,勉强咽下去。
怎么会是苦的?
贺文翊又夹起另一道菜,送进嘴里。
还是苦的。
不像是厨艺失误,而更像是混杂了异物的苦。
贺文翊觉察不对劲,就着纸巾直接把嘴里的菜吐了出来。
他嘴角抽动,冷笑一声。
用脚趾头想,黎晴派人送来的东西里多半是被下了药。
再看刘姨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估计先前原主被逼着把有问题的饭菜都吃了下去——
间接或直接导致了贺文翊弱不禁风的体质。
他现在才明白古人说的“病从口入”的深层逻辑。
合着吃的喝的都被掺不干净的东西了是吧?
贺文翊把纸团捏紧,扔进垃圾桶里,舌根还能尝到苦味,久久不能散去。
好啊,干得好啊。
他上辈子因为胃癌吃不了好吃的,这辈子的第一顿饭还是被人下过药的!
贺文翊很难不生气,指尖捏紧泛白,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