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掩耳之速翻到那一页,看着那一张古老的画。及画中人歪歪坐着时,优雅的笑。他笑,我也笑。我看着他笑,继续发呆。
这一呆,就一直呆了一个通宵。
第八天,是我最倒霉的一日。
我竟然抱着《天界史》睡着了。起来后看着画中人,竟还傻兮兮地对他笑。
天阴沉沉的,推开窗户透透气,结果眼睛直了。
有个人正站在楼下,抬头眼望这里。
没有呼喊,没有敲门。只是看着。
我后退一步,把窗子合上,像撞邪似的疯狂后退,心跳到几乎疼痛。锁上所有的门,关上所有的窗,最后避鬼一样缩到被窝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一会,我又猛地站起来,飞速冲到楼下。
房门紧闭着。而他在那后面。只要我打开门,就可以看到他。
可是依然没有。
时间变得极其悠长。
门板底下忽然塞进一张纸条。
我盯着它,半晌才捡起来。
还是同样飘逸优美的字:
我很想你。和好可以吗?
路西法
再不假思索,打开门。
门外已经空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那张纸条,手指抖抖抖,抖得像老年痴呆。最后连牙关都在抖,跟待南极似的。最后再看看上面的字。
靠!老子居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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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阿!我成仙了!居然可以一口气更到这!我仙人一只~~~!
伦敦时间:6:22,望天,纵欲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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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几天我都没去学校,死守在房里不出去。事实就是如此,路西法一直在门外等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几乎我一推开窗,就会看到他。可是他不会叫我,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等待。
终於有一天晚上,窗口猛地被拉开,我心中一惊,很快就恢复平静。
不会是路西法。
窗帘动了动,後面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梅丹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无限风姿:“亲爱的,你什麽时候才肯去排练?明天我们要去帕诺取材,你也准备放鸽子?”
我顿时呆成了个兵马俑:“啊,我忘了。”
梅丹佐拉了板凳坐下,俩腿儿大大咧咧地一叉,朝上吹了一下留海,留海飞起来:“你都忘了几百次。你这门面摆大了,别人话就说得不好听了。”
根据以前的经验,别人说什麽,我大概能猜出一点。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跟路西法玩完了。”
“就是啊,你想放弃演戏也行,别放那麽果决,想想你才和他……”梅丹佐滔滔不绝地说,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什麽?你和他分了!”
我点头。
梅丹佐说:“好好的,怎麽会……原因呢?”
我说:“我不想说。”
梅丹佐说:“你不说,我不问。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你和他一样站在大地上,而你把他当作天空的星时,是自己跪下了。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征服美女的,没有路西法,你可以找一堆女人。”
我笑笑:“我知道。我想拜托你一个忙,你不帮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梅丹佐说:“你胆子倒不小啊。”
我说:“这几天我可能要多和你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