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糊涂了吧,这个人是贾天夏贾天夏啊!”
是她应该视为洪水猛兽般避开的男人才对,怎么能在以为他要吻自己的时候还无动于衷任其宰割呢?林爱说的对,她该摆正心态,离贾天夏越远越好!
“对了,你手机响了一下午。”
淡若清风的话语从贾天夏的唇间飘出,说完后他继续低头径自在厨房忙碌。美满收回目光,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经过她早上那么豪气干云的叫嚣,说不定贾天夏早就对她失了耐心,他的女人那么多,闭着眼睛在手机电话薄都随手那么一挑都是个姿色羡煞人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兴趣卯足了劲同她周旋的。
把乱成一团的情绪梳理整齐后,美满抬脚,朝着静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奔去。
才走了两步,一团黑影就骤然朝她袭来,没待她分清这不明飞行物是什么,那团东西就直接拍上了她的脑门,“痛痛痛……”
“你是觉得被我照顾很爽,所以特意光着脚到处走,想再病一场?”
“才不是!”丁美满不服输地吼回去,涨红着脸手脚并用地套上刚才袭击过她的那双拖鞋,抓起手机,横了他眼,咕哝着抱怨,“怎么不帮我接一下啊?”
“因为我不太想听到他的声音。”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吗?明知道凌嘉康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绝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他有什么必要去接着这个电话,嫌生活太甜蜜找点刺激受吗?
就算不去看那些未接来电的信息,美满都能通过贾天夏的话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尽管如此,她还是习惯性地翻了下,有几十通的未接来电,这数字会不会太夸张,凌嘉康有那么好的耐心吗?
当认真查看后,美满的猜想得到证实。果然,那几十通的未接来电里,只有三通是来自凌嘉康的,剩下的全是……贾天夏?没看错,还真是贾天夏,可是他不是陪了她一整天吗?还打她手机做什么?很快,美满才发现那都是昨晚打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彻夜不归吧。没有多想,她顺势拨通了凌嘉康的电话。
只等了片刻,电话里传来机械化的女声,“您拨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美满狐疑地看了眼屏幕,又按下重播键,没有意外的,还是那一串冰冷没有感情的话语。
她放弃了,短信的声音反而突然响起。
“开会,等下打给你。”
简短的话语,让她无奈地牵了牵嘴角,笑得有些无力。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凌嘉康了,美满很清楚知道他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子,所谓的“等下”很有可能是永远都等不到。因为等那位大忙人终于开完会后,说不定彻底遗忘掉这件事。
刚想按掉这条短信,美满眼眸一扫,注意到她有好多未读信息。
有台长发来的慰问,有够体贴地让她明天再好好休息一天,不用急着上班;还有小爱发来的,内容全在骂谢穆堂……他们俩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只是病了一场,为什么美满觉得她似乎错过了很多?
没疑惑太久,因为最后的那几条短信让她错愕地瞪眼,双唇微张,倏地全身僵硬住,思维凝注。
时间同样是昨晚,发件人是贾天夏,内容……
——接电话。
——我爸生日,陪我去吃饭。
——老婆,我认输,大不了我明天就换主持人,暂时先休战好吗?我在酒店门口等你,打车来的话记得把车牌号码记下来发给我,地址是……
——你他妈的回个空信息也好,我会担心。
如果说女人的柔情像水,那么男人的温柔就像火,来势凶猛铺天盖地烧的人无处可逃,而贾天夏显然是个正常标准的男人。他或许不似那些沉稳儒雅型的,懂得收敛脾气一味地给予疼宠。但就是这么几句话,甚至还夹杂着欠扁的脏话,仍是把丁美满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防线击得溃不成军。
“过来喝粥。”配菜稀粥一样不少,他全都替她精心准备到位,抬眸纳入眼帘的确是她神游恍惚的模样。是皮条客的电话扰得吗?虽然好奇,但他不想过问。她病了,他就只想先把她照顾好,至于其他帐可以来日方长慢慢算。
“那个……”一说话,美满才意识到她的声音喑哑到有些恐怖,清了清喉也顺道丢开那些不自在,她继续问:“你昨晚等了我多久?”
一个早上还口口声声说着不信的女人,突然改变看法了。贾天夏敛了敛嘴角苦涩,目光划过她手中紧握着的手机,想起了昨晚自己发的那几通短信,已经过去了的事,他倒是无意再多谈,免得又牵出莫蔷这个剪不清理还乱的结,“先吃东西。”
“你刚才是在你们台长打电话,想换掉莫蔷吗?”丁美满固执起来很可怕,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糊弄过去的。
“嗯。”他点头,算是承认。
“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一起阻碍他追老婆的因素,都是必须消灭的。
“是非常不喜欢!”丁美满觉得这点很重要,必须重点申明,“你不是说‘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我想关于我的事,她应该不会有兴趣’,于是我们只是前妻和前夫的关系,我应该对你的事没兴趣,所以你也就没必要跟我交代,自然更不用为了我特地把她换掉。”
“丁美满!你的心绝对是被狗吃了三分之二,仅剩的三分之一全用来铭记我的罪状,你、累、吗?”
“那你就是心全被狗吃了,然后又去吃了狗的心,简而言之就是狼心狗肺,外加挑女人的时候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