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尿啊,你要知道,女人如果瘫在床上了小解总是不方便,但是有这个盖子和管子了就完全不一样,将这盖子垫到屁股下面,尿直接顺着管子流下去,下面接上夜壶,多省事啊,而且盖子是精钢制作的,不怕被压烂,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很有商业头脑?这个新型夜壶一上市,肯定会被疯抢的,我看你挺有钱的,要不咱们合作吧,你出钱就行,赚了钱咱们五五分成。”寒寒双眼放光的盯着林宇阳,一脸兴奋的介绍着林宇阳手里的宝贝。
寒寒话没说完,几个人的脸都绿了,个个看怪物似的盯着寒寒。
女人和男人因为构造不同,用起夜壶来总是不方便,呃,或者说根本不能用,但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当着他们几个大男人的面介绍女人的特殊夜壶真的好么?还要拉着公子入伙,几个人看着林宇阳的眼神都变了。
从听到寒寒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林宇阳的整个身子瞬间僵住,慢慢的僵的越加厉害,一向温润平和的眉眼也终于露出一丝裂纹,裂纹延伸、破碎,脸上浮起淡淡的一抹羞埝,本来还有一些怀疑,不相信寒寒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弄个女人用的尿壶,而且手里这东西怎么看都和尿壶不搭边,但是听到赵铁匠的一句话后,这抹怀疑立刻消失,变成一抹厌恶,如果不是多年的修养,恐怕早将手中的东西给扔出去了。
“原来你刚才特意试水,就是想知道尿路通不通?”赵铁匠拧着眉头问,知道自己居然亲手做了一个女人的尿壶出来,顿时有些恶心的不上不下,说不出个什么感觉。
宸国虽然民风开放,但是男女大防还是有的,女人家私密的东西一般众人都会隐晦的不提起,不碰触。
尤其古人迷信,认为女人阴气过重,太过私密污秽的东西会给男子招致霉运。
比方说,古人女子生产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否则便认为会给男子带来血光之灾。
这女子尿壶虽比不上生产时的污血,却也不遑多让,且更加恶心。
一时间众人恨不得离那盖子远远的。
林宇阳吸口气,将盖子递给寒寒:“莫姑娘好见地,只是合作……我实在无暇分身,还是免了吧。”
寒寒接过盖子:“林公子不用再好好研究研究了?或者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觉得这笔生意做起来,肯定会大赚一笔的。”眼神无比真诚和期盼。
“不,不用了。”林宇阳暗暗吸口气,脸上恢复温润的笑意。
一只鸽子落下来,铭玉伸手接住,从鸽子腿上抽出一张纸条打开看一眼,顿时脸色一变,伸手将纸条递给林宇阳,低声道:“公子,京城传来的消息。”
林宇阳接过纸条看一眼,温润的眉眼微微皱起,将收入袖中,看向寒寒笑道:“寒寒姑娘果然心思慧黠,头脑聪敏,这样特殊的……尿壶都能想到。虽然不能在这方面与寒寒姑娘合作,但是来日方长,相信我们总有合作的一天,希望到时候莫姑娘不要拒绝才好。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只要带了足够见面礼,我随时欢迎。”寒寒笑的眉眼弯弯。心思快速转动,他今天显然是冲自己来的,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打算开胭脂铺子,所以过来探探虚实,或者是想以后拉自己入伙?不然怎么会提起合作?不对啊,自己都没弄呢,他怎么会知道的?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见林宇阳上了低调奢华的马车走了,自己抱着盖子也上了牛车,一拉缰绳,慢慢离去。
**
“都安排好了?”慕容懿坐在白狐裘皮的毯子上,小手轻轻扣着桌子,狭长的眸子淡漠冷沉。
“是。连锦大人昨天接到主子的命令就将有人要害肖元培的消息传到了肖老爷子耳朵里,肖家当晚就派人来百尺镇接肖元培,晌午十分到的肖家别庄将人接走了。于公子昨天以低于市场价三倍的价格售出了大量时新绸缎,近期从林家绸缎坊买了绸缎的客人纷纷堵在林家绸缎坊要求退货,其中有几家朝中大臣的家眷找上林府讨要说法。林家消息网发达,林宇阳未时三刻收到消息赶了回去。”暗九尽可能详细的回答。
慕容懿狭长的眸子中划过一抹冷厉,如此,他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事情安排好了吗?”
“回主子,都已安排妥当。”
慕容懿挥挥手,“通知他们明天过来接本王。”
“是!”暗九眼中划过一抹喜悦。
“这里收拾干净,清除痕迹。”慕容懿站起来往外走,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回来没。
看新盖的瓦房里有青烟冒出,迈着步子毫不犹豫的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慕容懿走进东厢房,看寒寒正在烧一个略小的炉灶,灶上面盖着的正是寒寒画的那个奇怪的盖子,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细小的眉毛拧拧,问。
“试试这个蒸馏装置怎么样。”寒寒擦把汗,第一次纯手工制作精油,还真是有些费事。
“蒸馏?”慕容懿看着寒寒,眉毛微微拧紧,这是他第二次听这丫头提起蒸馏。蒸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寒寒扶额,怕这小家伙像上次一样刨根问底,忙岔开话题:“你怎么过来这边了,有事?”
慕容懿抿抿唇,只是想着要分开一段时间,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难受,突然想和这小丫头多呆一些时间而已。
但是这些话打死他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