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自家父亲,凤于锦三人一定异口同声地大骂无耻。被囧到的三人抖了抖,顿生逃回宫内的想法。
“你就这么无聊!”楚央抬头看着英俊欠扁的凤冽辰,“你不是经常出门么,以前怎么打发时间的现在还那么打发!”
“宝贝,爹爹以前可从来没坐过什么马车哦!”凤冽辰满眼都写着“爹爹这么无聊可都是为了陪你”,“宝贝还不肯补偿爹爹……”
楚央沉默了,精致的小脸上写满郁闷,“爹爹……,人无耻到您这种境界光脸皮就无敌了。”
凤于锦三人一阵汗然,概括的真是经典!而且还是当面!
“真是宠坏了,居然敢这么骂爹爹。”凤冽辰拍拍儿子可爱的小脸,“真是要好好训你一下了!”说着便抱人出了马车,飞身跃上随行的一匹良驹,扬长而去。
“咳咳……”凤于锦缩回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喉,“机不可失,要不咱们现在打道回府?”跟着他们实在太不安全了……
沉默——
“大哥,你难道就不能出些有档次的主意?”凤于攸咬牙恨恨地开口,“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可不想才回了宫就被勒令下山!”
“不许打小斐的主意!”见凤于锦的目光扫向小斐,凤于攸立马霸占住爱弟。
“别把我防的跟父亲似的,我只是想说,照这样看来,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策反小楚央了!”摸着下巴,凤于锦叹了口气,“父亲大人根本就无视我们了。”
“又不是瞎子,是个人都看得见!”凤于攸态度很不好,“我们要的是结果,不是纸上谈兵的空想!连接近都无法实现了,策反?还不如一路奔波实际!”
“伤脑筋啊!”凤于锦扶着额,“父亲大人定好了八天到达,如今已过去大半天,如果不在两天内让他老人家改变主意,那咱们的想法就毫无意义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父亲他无聊也是缠着小楚央,为什么非得拖着我们减慢行程?”
“洛阳作为北燕的陪都,政治经济地位举足轻重,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洛阳还有任何优势。”将书踢回原地,凤二小姐摸着心爱的长鞭,“你说,父亲此举会不会是想染指北燕经济?我听说楼子莘半个月前可是带着他培植的那些牡丹离宫了。”
“要染指也不会等到现在吧,何况我们才几岁,当人质是不可能的,要相亲的话你和小斐才几岁?!”凤于锦锤锤脑袋,“咱们父亲为什么偏偏是他,想不通啊!”
“如果他只是要折腾我们……”凤于斐面无表情地开口,“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不可能!”凤于攸立马出口反对。“凤于锦是招惹过凤楚央,我们两个可是避嫌的很!”
“你,过分关注。我,先行警告。”凤于斐的想法很简单,可是有时,简单更加贴近真实。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们可能真想复杂了,”凤家老大反省了一下,顺着一向冷静地幼弟的思维,“照这样说,咱们得由着他折腾了,否则,下次谁知道换成什么花样!”
“祸害!”凤于攸扯着手中长鞭,“等父亲失了兴趣,本小姐定要你明白,招惹我凤家人有什么代价!”
“唔,那小攸要有的等了!”凤于锦翘着腿,抱头仰躺下来,“照父亲这阵势,几年内估计是不会转移兴趣的了。不管是什么游戏,这投资啊,总是必不可少的。”
风声在耳边呼啸,绿色从眼前擦过,楚央对这样的速度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楚央希望可以有个头盔。
凤冽辰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赞叹自家宝贝心理素质好呢,还是……信任是基于了解的基础,照这样看来,连了解都存在致命缺陷的他们,信任,谈何容易啊……
凤冽辰开始后悔自找麻烦地出来骑马了,心情不好时还要正视现实,凤冽辰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有间茶寮。”
“什么?”风声太大,走神的凤冽辰难得的错过了楚央的话。
“前面,有间茶寮。”楚央指指右前方的树木,空隙间隐约可见幡布招展,有间茶寮四字赫然其上。
凤冽辰抽了抽嘴角,他对老祖宗起的这个名字可是没半点好感,所以自他接掌天枢宫后,“有间”系列已经全面改名换姓。不过,什么时候官道上竟多了家“有间”?
凤氏家训之一,即使弃之如敝屣,所有权仍属凤氏,染指者,找死!
凤冽辰抱着楚央潇洒利落地翻身下马,走进茶寮。至于那匹马,凤大宫主自然是不会管的。
作为南越重要的交通命脉,官道自铺设以来一直都很繁忙,往来商贾络绎不绝,政府更在沿途设了不少的官驿供旅人休息、住宿,因而很少有人选择在官道上开设茶寮营生。
不过这一次显然情况不同,一向冷瑟的茶寮里外七张桌子都被人占了,而这家茶寮,怎么看落成都不会超过一个月。
楚央扫了眼食客,除了一组押镖的,其他人怎么看都像是无辜的路人甲乙丙丁,埋伏凤冽辰的可能微乎其微。楚央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