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没法再自欺欺人。
郁寒深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还把那个女人弄得进了医院,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扎在她的心脏上,痛得她呼吸困难。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曾经是最有机会成为他妻子的人。
“好了,你少说两句。”贺母心疼地把女儿搂进怀里,转头不悦地瞪着贺长君:“清澜都这么难过了,你当哥哥的不安慰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想到郁寒深刚才在电话里直白的拒绝,贺母有些不悦。
她调查过,郁寒深那个未婚妻,出身低贱,祖籍是十八线小县城的农村,家里穷得要命。
除了长相和学习还可以,没有一样拿得出手,身上还背着人命。
她的女儿,堂堂京城贺家的千金,居然输给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哪怕是输给海城司家的那个表小姐,她都不至于这么窝火。
“乖女儿,别哭。”贺母拍了拍贺清澜的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片子,也配当海城首富家的女主人,等着,妈妈肯定帮你。”
贺长君有股不好的预感:“妈,你别乱来,寒深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贺清澜没有被母亲安慰到,郁寒深什么样,她清楚,绝对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男人。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贺清澜问。
贺母六十多岁,穿得端庄优雅,不笑的时候脸上几乎看不见皱纹,妆容精致。
她冷哼一声:“郁寒深那里不好下手,就从那个小丫头身上下手。”
……
司桐第二天又起晚了。
忽然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深有感触。
床头放着便签。
——我今天会很忙,下午五点接你
郁寒深没写明接她去哪里,但司桐知道。
接她去季家做客。
洗完漱,她这次有了经验,提前把床单和被套拆下来,拆到床单的时候,看见上面有几团油渍一样的污迹,在深灰色的面料上,不是很清晰。
但因为心虚,她觉得格外显眼。
红着脸把床单被套揉成一团,又把垃圾袋扎起来,抱着床单被套一拉开门,守在门外的女佣就伸手来接。
“太太,这些给我们做就行了。”
不等司桐说话,两名女佣动作十分麻利地一人抱走床单被套,一人抢走垃圾袋。
“……”她们做到这份上,司桐不好说什么,不然显得更可疑。
刚走出正房大门,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太太您好,我是新来的管家,以后由我负责您的衣食住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
司桐看着他,有些意外,管家对于一栋宅院来说非常重要,轻易不会更换。
“原来的管家呢?”
新管家和之前的管家一样,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马甲,脖底打着黑色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他看向司桐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敬意:“他犯了错,被先生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