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礼扬唇:“是我。”
余缈忽然有些词穷。
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心虚的反应。
她也说不出来太多指责的话。
一时间,办公室内氛围有些尴尬。
就在余缈沉默之际,裴泽礼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伫立在她的身边。
“又断片了是吗。”
“……嗯。”
“想不想知道自己脖颈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余缈看他。
裴泽礼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捏住她下颌,身子微弯,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她,回道:“昨晚,你就是这么看着我,然后要我亲你。”
余缈唇张了张。
她……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裴泽礼继续道:“想知道你昨晚都做了什么吗。”
余缈:“……”
裴泽礼喑哑的声音出现在她耳旁,像是在诱人沉沦,无法自拔。
“你说要再试一次,是酒后吐真言吗。”
余缈脸烫的不行。
她喝完酒到底胡说八道了一些什么东西。
裴泽礼微微勾唇:“还是说,你对于我们之前的那个吻,很满意?”
此刻纵使满意,余缈也绝不承认。
她蹭的站起身,这次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准备就这样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她转身想要出去的时候,身后男人拉住她手腕,垂眸看她,轻轻启唇:
“如果下次还想要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余缈本想过来兴师问罪,谁知被裴泽礼调侃了一番。
她怀疑这人是披着温柔面具的狐狸。
偶尔很温柔。
偶尔又会让人头皮发麻的紧张,就如同此刻这种暧昧的窒息感。
于是,她略带愤慨的回击道:“我想做什么你都肯吗?”
这下裴泽礼倒是怔愣几秒,然后回道:“你想做什么。”
余缈唇角微翘。
裴泽礼终究是让了她,让她赢了这局,好脾气的应道:
“嗯,如果你的要求不是很过分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