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渝冷笑。
自从那日与虞昭分开后,他心里就像是烧了一把火。
火越烧越旺,他的脾气越来越糟。
他其实知道不言并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歪曲不言的话,借此将他的怒火一并发泄出来。
谁让不言运气不好,正好得罪了他。
不忧蹙紧了眉头,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师弟。
蓝子渝的话太难听,闭口禅怕是约束不了他的师弟。
“二师兄……”
叶从心惊讶地看向蓝子渝,欲言又止。
蓝子渝自恃甚高,在外人面前时常端着架子,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只有在面对亲近的人才会暴露阴暗的一面。
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笃!”
不言的神情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脑子是个好东西。
他有。
对方没有。
他不该与残缺之人计较。
“不言法师,为何只敲木鱼而不辩驳,是不是也觉得有愧于佛祖?”
不言一声不吭,显得蓝子渝像是在唱独角戏。
蓝子渝心情越发恶劣,言语也越发歹毒。
“阿弥陀佛。”
不忧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不言的木鱼槌第三次落下。
不言宛若是被解开了封印,面目顿时狰狞起来。
他挽起宽大的袖子,手持木鱼槌指着蓝子渝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愧愧愧!贫僧愧你个大头鬼!贫僧手里拿的不是木鱼,你才是真正的木鱼,天生欠捶的货!难怪虞昭离开独月峰越过越好,就是被你们这群蠢货给拖累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样的脑子也就只配和叶从心玩!”
因为距离太近,不言的木鱼槌都快戳到蓝子渝脸上去了。
蓝子渝被不言的爆发惊得怔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颊充血,整个人犹如暴怒的狂狮。
“该死的秃驴,我要杀了你!”
“来!你只要敢来,贫僧就敢超渡你!正好为修真界除了一个祸害!”
不言嘴上叫嚣得厉害,实则已经躲在自家师兄身后去了。
论实力,他暂时还打不过蓝子渝。
可他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