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着阿史那的尸体说道:“阿史那是我车师的重臣!”
“我压根没说话啊,何来一言不合?况且,”拓跋山一摊手,指着沈烁,“人是他杀的,管我甚事?”
听完拓跋山的话,沈烁斜眼看着拓跋山,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也是人话?”
拓跋山仿佛没有听见,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前方。车师使臣一时语塞,见拓跋山如此无耻,也无可奈何,只得深鞠一躬:“此人当着王上的面行凶,意图破坏我车师和羌若的邦交,请求王上下旨,将其格杀!”
“杀不了!”
拓跋山摇摇头。“这是为何?”
车师使臣不解:“王上难道是想要包庇此人吗?”
“他?”
拓跋山瞧了沈烁一眼,回过头:“他叫沈烁,陈国宣抚使,陈国护国公之子。我不敢杀,要杀,你自己动手。”
车师使臣顿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他……他真的是陈国的人?”
拓跋山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车师使臣的嘴角抽搐,面色阴晴不定:“好个羌若啊!没想到,没想到你们竟然和陈国结盟了!好哇,我这就回去如实禀告我王,我王必将派出大军,横扫你羌若!哼!”
使臣甩了下袖子,向殿外走去,其他的车师使臣也纷纷跟随,走了出去。“外邦的事情解决了,也该谈谈家事了。”
拓跋山的目光下移,慑人的目光盯着地上跪着不断颤抖的拓跋宏。“说说吧,我的好大儿!”
拓跋山坐在王座上。“父王,儿臣知错!”
拓跋宏一改往日的嚣张,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不,你没错,错的是我。”
拓跋山说道。“我不该放任你,不该让你插手干政,我早该猜到的,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居于人下呢?”
拓跋山叹了口气:“你母妃临终前曾经叮嘱过我,说你心性狭隘,不可将羌若交付于你,我不愿相信,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父王,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做糊涂事了!求父王饶了我这次,我一定痛改前非!”
拓跋宏哀求道。“饶了你?”
拓跋山嘲讽一笑:“那你二弟就会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