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进出困难,但不免也是一条逃生之路,我相信,你肯定也有办法的。”
思怡抿唇一笑。沈烁脸色阴郁,咬了咬牙:“办法是有,但是,我怕时间不够,而且,府里的人和那些工匠,并不一定愿意离开陈京。”
“沈烁,你记住,这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足,基本上没有办不成的事。”
思怡正色道。“是嘛。”
沈烁斜眼一笑,猥琐面容尽显:“那我给你一万两,是不是可以去教坊……啊!”
沈烁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关婧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腰间肉,拧成了麻花状。思怡轻咳了一声:“别闹,按照理论上来说,我们可以一路向西,经陈京、过孝州或者平州,便可到达永州,但是,问题是这两个地方,百姓可不少,人头攒动,不易隐蔽。”
“唉,”沈烁长叹了一口气:“那只能向南出发,绕道幽州、钱州,在钱州向西出发,经函州到达永州。”
“没错,”思怡说道,“如果一路不停歇的话,大约两月,便可到达永州。”
“行,就这么定了,清儿!”
沈烁喊了声,不见人影:“清儿?”
“哎,公子!”
清儿抱着汤婆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后院地底下,把刘文远给我找来,我有要事找他商量。”
“好嘞,奴婢马上去。”
清儿答应一声,匆忙跑了出去,沈烁回过头:“那就拜托你了,思怡姑娘。”
“跟我还如此见外嘛……”思怡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伸手搂着沈烁的胳膊晃了晃,“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跟我客套啥呀?”
沈烁抽搐了几下嘴角,默念了一遍“婧儿别揍我”,随后,坐直身体,端正地坐好:“这次出行,婧儿你也去吧,人数众多,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
关婧没说什么,点头应允。“好了,事情也谈完了。我还有事,剑圣前辈,告辞。”
思怡重新戴上面纱,朝着沈烁眨了眨眼睛,飞身离去。“嗯。”
苦竹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烁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沈烁问道。“这个女娃娃很强,以后,我家云初得吃苦咯。”
苦竹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沈烁站在原地愣了愣,半晌,苦涩的一笑。陈历廷贤十八年,正月二十,陈国皇帝陈廷之,薨于养心殿;举国悲痛。丧钟之声,穿透了整个陈京。“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沈府内,沈烁哼着曲儿,收拾着东西,五天前,沈烁将举家搬迁的事情交给了刘文远,让他说服一种家仆和匠人们,于是乎,花了很大的代价,刘文远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很大一部分的家仆和匠人们,带着家眷,一起搬迁去永州。刘文远不愧是有经商头脑之人,借口遣散一部分家仆和匠人;将他们化整为零,约定了时间,城外会合;而那些造出来的东西,也是化整为零,借口卖掉旧家具,添置新家具的由头,大摇大摆地将东西拆散,混在家具里面,偷偷运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