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她已经能够预见到,下个世界是会涉及到术法的。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被抱了起来。。。
顾廷烨在后头走进来,眼看着心上人被别的男人抱着离开,整个人脸都绿了,还是在偏心爹的扎心告知下得到了真相:“二郎!你这是干什么,平日里做个花丛浪子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还盯着别人的未婚妻看?真是。。。。。。”
没等顾侯说完,顾廷烨便打断自家爹:“爹?你说什么?什么未婚妻?!”
顾侯看着自家儿子吃人一般的眼神,加之他那脸上溅了几滴血,瞧着比之修罗、罗刹还要恐怖,他稍稍收敛了对儿子离家多日的不满,转而担忧起二郎此时此刻的状态:“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魇着了?官家面前,可不能放肆!”
“什么未婚妻?”
“自然是萧家九郎的未婚妻!要不然他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抱着那姑娘呢?!好了,快快别在陛下面前收敛些吧!”
顾廷烨心里拔凉拔凉的,他这是来迟了吗?他无精打采的垂眸说:“是,父亲。”
“顾二郎?顾侯虎父无犬子,朕记得。。。。。。”
“可不是,陛下亲口下诏,让臣五十岁才能科考呢。”
“是朕对不住你!”
顾侯立刻找补:“陛下不必如此,是这孩子的错,他说错了话,他活该。”
顾廷烨顺着自家爹的话头说:“陛下,臣虽文不成,但到了边关历练,还是增长了不少见识,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官家与顾家父子一番寒暄过后,得知顾廷烨帮助禹州赵宗全死里逃生好几回,又是个在边关立功封为三品将军的青年才俊,心里很是欣赏,当下就写下诏书,要给平叛的几位功臣论功行赏。
定国公已经封无可封,他也不想要个异姓亲王爵位来打眼,便恳求皇帝多赏赐些田产铺子,皇帝见其不贪恋权势,又想到其子萧靖北这个萧九郎在边关屡建奇功,收复失地,加之这次平叛救驾有功,
他便加这个好孩子为宣阳侯,赏赐些宅子、庄子田产做奖励。又册封同样屡屡立功的救驾功臣顾廷烨为襄城伯。
“陛下,臣能否再求一个恩典,为亡母请封?”
“二郎!不可如此无礼!”
怎么能在陛下面前既要又要呢?!
官家问:“亡母?”
官家显然不知顾侯中间那位白氏大娘子,只以为顾廷烨是顾侯如今的妻子生的,顾侯不敢也没必要隐瞒,只是家事被暴露出来略略尴尬,他简洁明了的把当年的事情给说了,当今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如此孝心确实值得成全。
朝堂一下子多了两位炙手可热的权贵,新鲜出炉的侯爷、伯爷,满汴京未出阁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都动起来去打探,积英巷的盛家应回了家里的主君以及两位少爷,也是一番热闹。
玉芙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盛家,林小娘见她小脸苍白着,以为她是被外头的叛乱给吓着,一日三餐给她变着法补身体。
如兰趁林小娘到小厨房去熬药膳,便来到玉芙床边说:“你这让人担心的,可把我给吓坏了!你知道吗?今日官家给铺子里送了个牌匾,你真的那么大胆去救驾呀?”
“是啊,说了富贵险中求嘛,谁知跑到官家那里,等了许久叛军都没来,最后反而等到了援军,陛下觉得我这忠心可嘉,便允了我的愿望,给咱们铺子一个牌匾,以后没人敢暗地里压咱们的生意了!”
如兰看着玉芙笑的一脸灿烂,握住妹妹的手说:“你这笨丫头,冷冰冰的银子哪有你重要?我宁愿你跟我一块平平安安离家,也别如此冒险!你跟四姐姐不愧是亲姐妹,一个抠门一个疯!”
玉芙坐起身来,睡久了整个人骨头都软了,她回握住如兰的手,说:“五姐姐,男子的情意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咱们几个经营好铺子,日后不必拘束在内宅,也是变相的有了立身处世的本钱,只是就凭咱们几个女儿家势力太单薄。可如今有这陛下亲笔御书就不同了,咱们不再需要害怕那些宵小,这才是我冒险的目的。”
“妹妹,我一直以为咱们争的是银子。”
“不,是争命!女子立身于世的命,独属于自己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