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事关禹州与汴京,本宫既是下懿旨,也是请求,你便替本宫走这一趟吧!”
“是。”
皇后求人的态度竟如此强横,还是说她在禹州使唤人使唤惯了?她是侯夫人,在场还有两个宗室女,几个汴京高门显贵的女子,为何非要这样以权压人?
玉芙拉下了脸,坐在位置上不再说话,临了,皇后还想着给她塞个宫女回家做小娘,她转了转眼珠子,带着宫女转道去太后那儿走了一趟。不多时整个汴京都知道,宫里新鲜出炉了一位陈美人…
豫园里,庭院中的梨花树下,玉芙一边吃着男人给她投喂的软酪,一边扇扇子,微风吹来,很是舒坦。
她闭眼养神,想着禹州那位皇后,坏道原着里,小邹氏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原来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面慈心毒的糊涂女人。
好好的恩人之妹不好好给一桩婚事就算了,竟只粗浅给了个五品诰命,让其给沈国舅做妾就算是报恩了,让人做妾是报哪门子的恩?
今日还仗着皇后的威势给她下马威,临出宫还要恶心她!
“今日,我可是为了你把皇后娘娘给得罪了,九,你要怎么补偿我?”
玉芙睁开眼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就见这人竟放下盘子,俯下身就要吻她,这到底是他给补偿,还是讨福利啊?
她抬手轻轻压在男人嘴上,不让他得逞,说:“我可能闯祸了!”
“不就是后宫里头多了个妃子吗?那有什么的,是皇后自己看不透而已,其实哪里需要什么禹州臣子与汴京勋贵联姻呢,只要皇上多纳几个妃子,一切都迎刃而解,多的是等着替他卖命的人!”
说着,萧靖北情动得一把一把抓住玉芙的小手,翻身压了过去,不多时,衣服便落了一地,好在萧靖北还有点分寸,匆匆抱着人往内室走去……
不等皇后发作,辈分比太后还要高的定国公府夫人…先帝的嫡亲姑母,萧九的娘亲便亲自进宫,向太后进言,江山万年需要代代有人才行,当今的子嗣太少,应该挑选妙龄女子进宫为嫔为妃。
皇后有苦说不出只能日日以泪洗面,皇帝本来是疼爱发妻,然而不知怎的,太后竟乖乖交出了玉玺,退居内宫,不再揽权,他没了急切的党争需要以后,女色上便开始放纵了。
太后为什么要做这样无用的功夫呢?自然是这位国公夫人的进言了。
“娘娘糊涂!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您能握住玉玺垂帘听政,又能掌权多少年?迟早要还回去的,倒不如痛痛快快交出去,卖皇帝一个好!”
“可是,我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先帝的江山社稷被霍霍呢?若如此,百年之后我没脸见他!”
“当今可是先帝选的,您如今所为,是不信先帝眼光吗?”
“我自然是信的!”
“既然信,就该把权力还回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后您的大义!更何况,太后本就是后宫女子,为何舍近求远,想要把持朝堂呢?朝堂与后宫本就息息相关,是后宫一潭死水,才让您忽略了您的战场吗?”
“姑母,你的意思是?”
“江山万年,应该代代有人才是,陛下应该绵延子嗣,而您作为嫡母,不是应该适时规劝吗?”
“你说得对!若…”
若她亲自教育出一个小皇孙,到时候把握住下一任帝王,不也一样扬眉吐气了?
是呢,何必迫切急于一时!
定国公夫人为小儿媳妇出了一口气以后,便带着太后主动拿出来的玉玺去给皇帝,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她的风格,窝在家里就算了,出来必然是要一鸣惊人的。
太后风平浪静的退居后宫,让包括皇帝在内一众人被发了个措手不及,颇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空虚寂寞之感。张氏更嫁了个寂寞,她本该不必如此牺牲,这一变故,让本就心中有怨的张氏,越发愤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