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中,自然也有这种深受其害的人,但因为各家各户都是弓马得来的富贵荣华,所以想法也开明的多。
世家里的大环境,便是如此,那些许受了污染的人,自然影响不了大局。
岑悦从路边扯了根干草拿在手里,晃晃悠悠的玩。
“我不懂这些大道理,但就跟你说的这样,读书人常常是一家人拼了命供出来的,如果他们光想着自己,不想回报家里和乡邻,那么家里人一定会很辛苦的。”
就像岑望洋,岑家父母再不好,也辛辛苦苦供奉他读书,他却一天天的只知道伤春悲秋,从来没有帮父母干过活。
哪怕只是烧个灶端盆水这样的小活计,他都不曾下过手。
陆鹤州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悦悦所言甚是,一家如此一国亦是如此,若只想自己,不想家国天下,那辛苦的,就是天下臣民。”
岑悦点点头,算是搞明白了。
陆鹤州又笑,“不说这个了,京城好玩的地方,我家里有个桃园,春日里桃花灼灼,煞是好看,待到来年,我带你去住上两日。”
“到时候,春日赏花,夏日摘桃,秋赏落叶,冬雪漫天,亦是景致不凡。”
“桃子?”岑悦被勾起了好奇心,“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陆鹤州弯唇,“那是从御园里移植的供桃,个大饱满,甜蜜多汁,悦悦同我回去了,便可以尝尝。”
陆鹤州看着岑悦,眼神纯良而无辜,似乎这个样子,岑悦就不会发现,他在拼了命的引诱她跟他回京城。
岑悦生长的环境单纯,从未有人展露过这样不动声色的心机,她竟是真的没有发现。
只兴致勃勃地继续问些别的事情。
陆鹤州也都非常有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说话间,县城就到眼前了。
两人看着门前的城楼,岑悦拉了拉陆鹤州的手臂,“你真的要去啊?”
陆鹤州面不改色,拽住她细腻柔软的手,紧紧抓在手里,“当然要去,我可不爱吃亏。”
“悦悦,岑家人对你有养育之恩,对我可没有。”陆鹤州劝说他,“今日的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他们夫妻本就贪婪,不管有没有你,都会走上这一天的。”
陆鹤州知道了岑悦的顾虑,自然不会逼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他又看不惯悦悦被欺负,那就只能用别的手段报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