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收这边饭店的保护费。”我说。
“好事啊。”包胖子说。
“我还有点犹豫。”我说。“这不合法啊。”
“什么叫不,不,不合法?”罗大喜说,“我爹说,不合法没关系,但合情就行,就,就说我们鸟围村,大多数做生意的,都愿意叫保护费,而不愿意去缴政府的什么几把费用,政府征收的那些费用,才他妈的黑呢,政府收完钱,就不问事了。”
“大喜说得没错,有吃霸王餐的,有敲诈的,政府根本不管。”包胖子说,“对了,政府的人对我们这些商家还吃拿卡要呢,这他吗的什么事啊。”
“胖子,现在那些站街的,都归我们管了。”罗二喜说。
“好啊。”包胖子说,“这下我们财色双收了。”
我回头朝马路对面看去,站街的女孩比刚才还多。
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还站在树下。
“我们去那边。”我说。
过了马路,几个女孩看到我们过来,神色慌张,都朝后退。我走到穿红裙的女孩跟前,“怎么?没有生意?”
“我这不是等你吗?”女孩说。
“等我草你?”
“坏人。”女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彩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黄,彩色的彩,艺术的艺,你就我小艺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刘向东,刘邦的刘,向前进的向,东方的东。”
“我看你是流氓的流,东方不败的东吧。”黄彩艺说。
“我草。”我抓着她的胳膊,“老子今天晚上玩死你。”
“哎呦,你抓疼我了。”黄彩艺说。“你放开我。”
“老大,你问问她怎么收费?”罗二喜说。“我们这兄弟四个,能不能给个批发价?”
“去你个小兔崽子。”黄彩艺说。“你那小弟弟有豆芽瓣大吗?”
“姐啊,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这就掏出来,让你见识一下。”罗二喜说着就拉裤链。
“二喜,你,你,你他妈的找打,再给我掏唧唧,我拿刀给你剁了。”罗大喜说。
“剁了烧烤,撒点胡椒粉,那才美呢。”包胖子说。
“去你妈的,死胖子。”包二喜说。
“哥,走吧。”黄彩艺手挽着我的胳膊。
“还没谈好价呢?”包胖子说。
“我一分钱都不收,我只陪东哥一个人睡。”黄彩艺说着头靠着我的肩膀。
走到路口,拿自行车上路,黄彩艺坐在后座上,紧紧搂着我的腰。
遇红绿灯停下,一辆黑色奔驰车缓缓开过来。
我突然看到奔驰车里的宁小楠,她头朝我这边转过来。
我慌忙低下头。
奔驰车很快开过去了,开了几十米后,宁小楠探出头朝我这边望了望。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