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502。”
“502万?”宁小楠母亲冷笑着,摇了摇头,“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拿起沙漏看了看,“这沙子今天下得很快啊。”
“好,好,算你狠。”宁小楠母亲说。“再见。”
宁小楠母亲起身走了。
我回头看着她,她气冲冲走在教堂中间的通道上,像一只狐狸。
教堂上有个吊灯突然晃动了两下。
我仿佛又听到了那首国际歌: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我心里暗想,她紧张个啥呢?我想说的是502胶。
我手机响了,是刘娜打来的。
“在哪了?”
“在教堂里了。”
“在教堂干嘛?”
“看上帝娶媳妇。”
“谁娶媳妇?”
“上帝。”
“你赶紧来舞厅,快点。”
“怎么了?你被打劫了?”
“别废话,快点来。”
路边停了辆人力旅游三轮车,车上挂着红绿小旗帜,倒是很要看。
我上了车,车夫认识我。
不愿意收钱。
我朝车上扔了十块钱,然后跑上舞厅。
刘娜和上次那个时髦老头跳着舞。
这老头穿了一身紫衣,屁股撅着,像条大尾巴驴。
舞曲结束。
“你跳舞怎么老是撅着屁股?”刘娜说。
“没有啊,我收腹了。”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