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警车。”我说。“赶紧上车,进大门后,我们就下来,又不是偷车,再说谁他妈没事干去偷警车?”
江帆上了车,“老大啊,我感觉心里不怎么踏实。”
我发动车子,“有什么不踏实的,这围墙以外都是我的地盘。”
怦怦!怦怦!有人敲车窗。
我抬眼看是朱勇。
我把车窗放下,“什么情况,勇哥?”
“什么情况?”朱勇问道,“你什么情况,你在干嘛?”
“勇哥,你这车有问题,发动机有问题,你这车改换了,你听这发动机的声音,什么破车这是?”我说。
“发动机是有问题。”朱勇说。“得换个新车了,上面太抠门了。”
“哪天有空,我帮你开,我去撞墙。”我说。
“你现在有空吗?”朱勇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今天没空。”我说。
朱勇看了一眼江帆,“这谁啊?”
“这是我中学老师。”我说。
“老师都跟你混了?”朱勇说。“对了,看到龙三没有?”
“没看到。”我说。“你要去哪?”
“我去凤凰公馆。”朱勇说。
“巧了,我也去。”我说。“上车吧。”
朱勇上了车,我开车进大门。看门的保安冲我敬了个礼。
我把车直接开舞蹈教室楼下。
下车时,朱勇扔给我一盒中华烟。
上了楼,宁小楠在和袁爱仁练舞。两人在跳快步。
宁小楠看了我一眼,我冲她打了一个招呼,去窗口那边坐。“这男的是你女朋友的舞伴?”江帆问。
“暂时是她舞伴。”我说,“这男的舞跳得怎么样?”
“巴赫平均律。”江帆说。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他们跳得这个曲子。”江帆说。“这曲子叫巴赫平均律。”
“我问你的是这男的跳得怎么样?”
“架型不好,男的手臂朝上了,节奏也不对。”江帆说。“他没跟上节奏。”
“音乐是不是快了?”我问。
“不是音乐快,他动力不够,他能力不够。”江帆说。“不过,他跳成这样也不错了。”
“节奏都跟不上,还什么不错。”我说。“如果我学过,我肯定比他跳得好。”
“这步子简单,你会跳华尔兹,就会跳快步,看到吗,右转步,然后跟着是奔跑步。”江帆说。“我带你跳两步。”
“你是男的,怎么带我跳?”
“我会跳女步,来吧。”江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