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马上脸色就变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小王爷他,他从外边弄来的。”
“松儿又偷偷地溜出去啦?”皇甫类马上头疼地摸了摸鼻子,眼睛中的栗色更浓了。
“…王爷,小王爷他,他逼着奴才们把他放出去的。”下人又急又怕,就差要尿裤子了!
“你们这么多的大人,天天还能被一个五岁的孩子逼着犯错误,真是够争气的啊!”皇甫类看着下人满脸是包的嘴脸,一副哀其不幸,怒气不争的样子。
“…”下人战战兢兢地低头不语。
“松儿怎么把马蜂招惹进来的?”皇甫类放缓了语气,不动声色地继续审讯。
“回王爷,小王爷,先是捅了外面的马蜂窝,然后就用蜂蜜把马蜂都吸引进了王府!”
“哦?”皇甫类的眼神一凛,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冷笑,忽然大声地说,“松儿呢,把松儿叫过来!”
“王爷,小王爷他,他不见了!”
哼,臭小子,捅了漏子就躲起来?出息真是越来越大了呢,看来某人蠢笨的教育方针要改改了。
皇甫类不再为难下人,大踏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笨拙身影在那里颤巍巍地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皇甫类嘴角的冷笑更灿烂了,清了清嗓子:“王妃;你在等本王吗?”
“啊?”郁紫诺闻言惊讶地回头,看着皇甫类,笑着很是勉强,“王爷啊,是啊,我和健儿都在等你呢。”
郁紫诺说着,眼睛都笑得弯成了月亮,很是慈爱地抚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女儿马上就要出生了,这下子女双全,凑成了一个‘好’字,也不枉皇甫类对她那么高的期盼了吧。
“呵呵,健儿?健儿恐怕是被你这个无良的娘亲胁迫的吧?”皇甫类若有所指地说着,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一想到女儿的名字就郁闷,一个女孩子,叫个什么不好,偏偏叫这么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怪名字。
皇甫健,皇甫健,怎么听怎么像一个老头子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是怎么想的,还美其名曰:健康,健壮,健美,健谈……皇甫类哭笑不得地摇着头,看着郁紫诺的眼底里却盛满了宠溺。
“……”郁紫诺看到皇甫类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很是郁闷,怎么自己想什么,皇甫类这个该死的臭小子都能一眼看穿呢。
不行,这次打死都不说,郁紫诺毅然决然地故意装傻充愣:“王爷,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胁迫健儿啊?!”
“行了,赶紧老实交待吧,这王府今天又大难来临了,到底怎么回事?”皇甫类直接无视某人的耍赖皮,开门见山地问。
“。…。”郁紫诺一声长叹,可怜兮兮地看着皇甫类,灵动的大眼睛里都是求饶的信号。
“求着我也没?老实交待吧!”皇甫类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冷笑,仿佛郁紫诺就是一只永远飞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小飞蛾,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哈哈,真过瘾!
“那个,王爷,其实这次真的和我没关系啦!”
“是吗?”皇甫类不以为然地挑眉,语气忽然轻扬了几分,“你确定和你没关系?”
“。…。我确定,不,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啦!”郁紫诺伸出小手,比划了小指甲那么大小,讪讪地赔笑。
皇甫类顿时就忍俊不禁,好笑地摇头:“别转移话题,你怎么诱骗松儿的?”
“我不过是和他聊天时,告诉他蜂蜜可以招引马蜂而已!”某人故意轻描淡写。
“你没事做吗?怎么会和他聊这个呢?”皇甫类继续追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得了你真传,整个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你这分明就是纵容嘛!”
“切,我不还是嫌王府太闷了吗?想找点乐子而已;我……”郁紫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心虚地将头扭向了别处,不敢正视皇甫类犀利的眼神。
该死的笨女人,这么差的心理素质,这么白痴的大脑,还敢再本王的面前玩花样?!
看到皇甫类一点都不回暖的表情,郁紫诺终于泄气了,撒娇似的拉着皇甫类的手,噘着小嘴倾诉:“其实我也是为了王爷好啊,你看,咱们的健儿整天都闷在家里,将来要是得了抑郁症,嫁不出去的话,王爷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呢?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皇甫类盯了郁紫诺足足有几秒钟,终于忍不住赞叹,“王妃真是深谋远虑啊!可是,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啊,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嫁不出去,本王的女儿也不可能嫁不出去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她的娘亲是谁?!”郁紫诺马上就灿烂起来。
“……”皇甫类再次头疼地用手摸了摸鼻梁,忽然声音一挑,“松儿呢?”
“松儿?不知道啊?!”郁紫诺很无辜地回答。
“这小子真是欠管教了,捅了漏子竟然撂挑子走人?!哪里有一点本王的作风嘛!”皇甫类一边说着,一边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郁紫诺的表情。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