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晃悠摇着鱼崽儿快睡着的时候,月嫂徐姨忽然来喊他,说外面有两个人来找俞寂。
徐姨别的没多说,只提到一男一女,除去梁漱俞寂没其他比较要好的朋友,难道是以前翰城的同事
想着俞寂快速走到前院,远远就见到了徐姨口中所说的男女。
男人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纯黑西服的袖口和衣襟都有些短,劣质皮鞋沾满泥泞,肩膀还背着只硕大无比的蛇皮袋。
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尖嘴薄舌,头发湿哒哒的显然淋过雨,这也不耽误她跟陈姨满面春风地聊天。
他们是来傅家找俞寂的,分明是许久未见的的亲生母亲和哥哥。
看到两人的瞬间,俞寂脑袋里轰得一声,险些没站稳,这就是那晚他挂断电话,所谓的生养费没有给到位的后果。
现在这场景要是被媒体拍到,到时掀起的风浪他连想都不敢想。
那尖嘴女人拉着陈姨脸都快笑烂,而陈姨态度很敷衍,根本没想请他们进客厅的意思。
俞寂请徐姨带着鱼崽儿上楼去,他自己则硬着头皮走过去。
看见俞寂后,女人两眼顿时放光,忙跑过来粗暴地把俞寂拖拽到陈姨面前。
随即堆起笑容,满脸骄傲地说道:“俞寂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会伺候人?”
本以为是亲人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她却把小俞贬到附属品的位置,还带着些不善的调侃。
虽然是作为大少小情人的身份进的傅家,但陈姨对俞寂的印象特别好,手脚勤快又懂礼貌,钞票惯出来的臭毛病一概没有。
这话陈姨实在不知如何作答,便拍拍俞寂的肩膀找借口先走了。
这样剩下的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人,无形之中好说话很多,杨桂兰立刻露出不满神情:“住这大豪宅还敢骗我说没钱?”
“我真的没有钱”
傅家的前院是围起来的木头栅栏,外面很容易拍到,俞寂连忙把母亲和哥哥拉到盲区。
随即小声哀求道:“你们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吧,这家的少爷快回来了。”
哥哥俞强愤愤道:“别以为我没看新闻,你既然能傍上这么座豪宅的大款,怎么会被区区几万块钱难倒?”
俞寂没办法也不想跟他们解释,只想在傅朝闻回来前支走他们:“等上班领到工资我立刻就汇钱,你们先回家好不好?”
杨桂兰点着俞寂的脑门恨恨道:“你说得轻松,我们等得起,你爸爸的病等得起吗?”
俞寂的亲生父亲是个赌鬼,被追债的打得半身不遂,现在要靠药物治疗维持生活能力,说白就是全靠俞寂每隔半月的汇款。
见这两人好赖话不听,又快到傅朝闻回家的时间,俞寂也没心思再好言相劝,手忙脚乱地推着他们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