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没有半点迟疑,起身向傅朝闻走来,脚步急切又局促,像只求主人抱抱的狗狗。
他在距离傅朝闻半米的地方停下来,懂事地没有再往前,傅朝闻能看出他神色不自然。
俞寂没有抬眼看傅朝闻,只牵了牵他的西装袖口闷闷道:“少爷最近忙得都没有回家,失眠的情况还严重吗?”
“嗯。”
傅朝闻仅仅冷淡地应了声,因为心里还有没消解的火气,所以对他并没有好脸色。
然后绕过俞寂坐在他刚坐的地方,烦躁地直接单手扯开领带。
俞寂也察觉到傅朝闻的不悦情绪,但以为跟他失眠有关,就默默地跟过去坐在他旁边。
沉默半晌,他还是拉开自己衣领,露出雪白的后颈,“那少爷要要不要闻闻我”
这是俞寂的发现,傅朝闻特别喜欢埋在自己的颈窝闻,特别是在失眠的时候。
俞寂也穿的差不多的高定西装,雪白的衬衣领被微微扯开,露出段光洁无暇的后颈子。
傅朝闻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却还是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伸手强硬地捏住了俞寂。
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说,刚才和谁在这儿?”
俞寂顿时浑身都紧绷起来,上下牙齿打着磕巴没说出来话。
他心虚到被问懵了,傅朝闻应该是知道他刚才跟傅玄在,否则不会这样问。
方才傅玄握着他的手,郑重地跟他告白,买菩提花茶时的初次相遇傅玄就爱上了他。
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再后面的话,俞寂没有听到耳朵里。
他害怕紧张到极点就借口火速溜走,傅玄离开后他才重新回到露台,孤零零继续坐着。
而傅朝闻愿意给自己解释机会,就是不知道傅玄荒唐的告白,否则以傅朝闻的独占欲,早就提着俞寂的衣领质问他了。
傅朝闻并不清楚短短半分钟,俞寂的脑袋里经过了怎样的头脑风暴,见他不答手掌就用了点劲儿。
“嗯痛”
听到俞寂喊痛,傅朝闻半点力道都没松,眼底也随即染上了浓浓的愠色,“还要我再问一遍吗?”
俞寂深深吸了口气,仔细瞧着傅朝闻的脸色老老实实道:“我是和和傅玄在这里。”
傅朝闻闻言挑了挑长眉,眼神陡然变得像尖刀似的寒冷锋利,但脸色却不见任何愤怒,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淡,仿佛事不关己,这是傅朝闻在傅家多年养出来的习惯。
即使动怒脸色也很冷静,跟平常差不多,轻易不会被别人瞧出来,但是习惯看脸色的俞寂总是能捕捉到那点细微的变化。
此刻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坦坦荡荡:“就只是和傅玄说了两句话,然后我想喝红酒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