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灼热的呼吸烫到,俞寂瑟缩起来:“这样测得不准,而且只有刚出生的小猪崽才这样测体温”
傅朝闻闻言失笑,俞寂脑回路果然清奇,他究竟是怎么联想到小猪崽的
输完两瓶点滴后,滚烫的温度基本消褪,傅朝闻也没有再按着他欺负,终于肯放过他。
“少爷怎么会来医院?”
俞寂手忙脚乱地扣上牛仔裤的金属纽扣,披着衣服坐起来,用湿纸巾给傅朝闻擦手。
傅朝闻懒散地半倚到床头,睨着他小嫂嫂羞红的脸蛋,“回家后听徐姨说你发烧,来看看你。”
说到这里他话锋微转:“不过俞寂你倒是给我个惊喜,本来想找名陪护能时刻照顾你,原来嫂嫂早就已经有人陪着。”
听这话俞寂后脊发凉,无措地张了张嘴,他很清楚傅朝闻嘴里的陪床是傅玄。
便焦急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是他帮我找的这间独立病房,我当时头疼得厉害,没有力气”
“我也不要有人陪床,不不严重的,输完液就能退烧”
他单纯的小嫂嫂急得满面通红,生怕傅朝闻因为这事情不悦。
傅朝闻斜眼看他,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这家伙连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不过傅朝闻对俞寂倒没有那么不满,毕竟经过刚才那通对峙,他很清楚他真正该防备的是傅玄,而不是毫不知情的俞寂。
俞寂很会看脸色,尤其是傅朝闻的脸色,他擦完后握住傅朝闻的手没松开:“我已经退烧了,少爷要回家休息吗?”
傅朝闻道:“在这里睡。”
祖宗发话,俞寂就得遵命,顶着鸡窝头连忙起身给他收拾陪护床。
再转身时,那祖宗却脱掉大衣,已经在病床躺好了,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据所有床位。
勉强给他空出个狭窄的位置,拍拍身侧简短命令道:“过来。”
慢吞吞挪过去躺好,俞寂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留的位置,整个人都被傅朝闻抱在怀里。
然后那变态照着他后颈猛吸,手相自然地从衣服下摆伸到胸前,不收力道揉捏了两把。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谁都没有再说话,黑暗中唯有心跳和清浅的呼吸声。
或许因为刚刚醒来,或许心事重重,俞寂没有睡着,傅景明骨瘦如柴躺在病床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傅朝闻既然已经来到这家医院,有没有去探望过他,见没见过他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就算如此,对病倒的哥哥还那样憎恨吗,有没有想过就此谅解他
无法避免的死亡固然可怕,更可怕的是带着遗憾死,兄弟间的芥蒂就是傅景明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