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芬很快发挥作用,退烧兼止痛,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睡衣贴在后背,被汗打湿。
阮熹微的脚步恢复轻盈,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一晚上就扛过去了。
仍有些鼻塞头晕的症状,不过都不是大问题。
洗漱完之后下楼,发现陆叙还坐在客厅里,正拿着一个pad。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这个时间,陆叙这样的工作狂,还没有去公司,真是少见。
“好点没?”
“已经退烧了。”
“把早饭吃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
陆叙不放心似的,走到阮熹微身旁,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
阮熹微看见他手腕上的表,是两年前她送的生日礼物。不算太走心,她自己买腕表时点错选项了,误买成了一对,便把男款送给了哥哥。
后来陆子言跟她说,微微,太便宜了,跟哥的手表不是一个档次。想不到他一直戴着。
陆叙一身黑色商务西装,他惯常的打扮,无一不精致考究。
手背触及的体温正常,陆叙才放下心来,准备去上班。
阮熹微边喝粥边问:“子言呢?”
“他没跟你说?”
“什么?”
“他去跟组做副导演了。”陆叙说,“到过年再回来。”
陆子言毕竟从导演系毕业,进入影视圈很正常。
他的规划得到陆叙的认可,陆子言说,哥我还不了解国内的现状,怕水土不服,先跟着学习一段时间,再筹备自己的电影。
陆叙只是没想到阮熹微也想做演员,她的性格简单,又被自己娇惯着长大,不懂世故人情。顶着这样一张招人的脸进名利场,怕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撕成碎片。
但是阮熹微说她喜欢。
陆叙想起昨夜她说自己演了一个“重要的死人”神采飞扬的模样,沉寂已久的光芒又在她眼睛里跳动。
既然如此,便随着她去。
有他在身边保护,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阮熹微吃完早中饭,便拉上客厅的窗帘,升起家庭影院幕布。
播放一部经典老片,阮熹微聚精会神地看,光影的色彩反射到她身上,显示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林姨拿了条薄毯子,给阮熹微披上,“小心再着凉了。”陆叙出门前交代要看好阮小姐,让她按时量体温、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