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里透着珊瑚色的饮品很快放到阮熹微面前,她问:“这叫什么?”
“sanfrancis。”林栀说,“跟你的名字像,晨光熹微,在我眼里便是这个颜色。”
“谢谢。”阮熹微喝了一口,没有酒精味,果香四溢,酸甜可口。
阮熹微和唐安安去偏僻角落里的卡座落座,点了一些小食,沈唯和周念白也到了。
桌上的立牌介绍每晚都会有转场演出,今夜是摇滚专场。乐队已经到了,正在调乐器。等待演出的时候,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周念白依旧是学院派的作风,要沈唯和阮熹微说说近期拍戏的心得。这几个人聊起天来,话题不离角色、人物弧光、激励事件、心理动机,等等。听得唐安安有点无聊,专心消灭炸得酥脆的薯角。
演出正式开始后,先是两首抒情摇滚暖场,到第三首时突然热烈起来。卡座里的观众情绪被调动,有人往小舞池走去。
阮熹微听得心痒,拉唐安安的手,试图怂恿她一起去。唐安安摇了摇头,她显然对美食更有兴趣。
阮熹微失望地摇摇头,看向沈唯,后者耸了下肩,“我陪你。”
两人杯里的饮料都只剩浅浅一层,周念白叫来服务生,给续上酒。
五光十色的射灯打在身上,瞬息万变,阮熹微举着手臂,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逐渐感到热意,后背出了浅浅一层汗,由舞蹈带来的兴奋久违地冲上头脑。
沈唯站得离她半米远,他的肢体不太协调,跳起舞来像程序错乱的机器人。
阮熹微开怀地笑,今日“白千落”一角的顺利杀青也让她感到快乐。
她本就是专业舞者,又因之前在机构工作恶补韩舞,现在随意扭动几下便吸睛,很快成了小小人群中的焦点。
一曲完毕,带动得周围人很嗨,主舞台的歌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沈唯的碎发贴在前额,眼睛亮如黑曜石,与众人一起热烈鼓掌。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阮熹微接听,“喂?哥哥。”
“回家了吗?”陆叙站在走廊的尽头,窗户开了小缝,正透着风。听阮熹微那边的动静,不像在家中。
台上的曲风已经变成重摇滚,主唱刚嘶吼完一句歌词,阮熹微忙捂着手机走到安静一些的卡座区,“我在外面呢,今天杀青了,和朋友出来庆祝。”
“好。”陆叙问:“子言也在?”
“在呢。”
陆叙看了眼高级病房的动静,正有护士出来,“那你好好玩。我晚点回家,跟你说一声。”
阮熹微自然以为他是有工作要忙,“嗯,好的。”
待阮熹微挂了电话,唐安安一拍她肩膀,一脸狡黠的笑,“陆总查岗呢?”
“你管我!”阮熹微也笑,手从唐安安的手臂穿过,将头靠在她软软的肩上。又捏了捏唐安安胳膊上的肉,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绵柔了,“安安你是不是瘦啦?”
“每天这工作强度,能不瘦么?”唐安安说。阮熹微拍戏是个拼命三娘,没她的戏份,也在片场守着。没事时候就跟个隐形人似的,做孟杉月的小尾巴。她说听孟导调教演员,受益颇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