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叙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脸,平静地说:“我现在也一样,看到别的男人亲你,气得够呛。”
阮熹微一不留神真心话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发疯了?”
“阮熹微。”陆叙语气中浓浓的危险意味。
每当陆叙连名带姓叫她名字,阮熹微都会下意识地皮肉一紧,脑子发麻。
小时候偷吃他的巧克力,初中时偷摸着抄陆子言作业,高中时有早恋的苗头,跟陆子言一块儿出去喝酒……陆叙一直以严肃刻板的兄长身份管着她,积威甚重。
他会在自己面前揍陆子言,杀鸡儆猴。
她对哥哥的情感,十多年来,又爱又怕。直到他出现在舞台上,告诉她,你演完这场婚礼。
他们之间,才开始了新的可能。
原来哥哥……远不是他展现出来的这样。
原来他有那么多,她从不知晓的心事。
陆叙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依旧在乎,只是阮熹微被翻来覆去用力疼爱的情形,到最后,她自己也没有力气再回想。
事后看着陆叙的背,在被子下如同小山一样宽阔。
阮熹微抱住他,柔柔地要他翻身,面对自己。她心情很好,决定哄一哄闹别扭的男人。
她在陆叙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将被蹂躏成玫瑰色的唇瓣送上去,轻轻地吻,长长地吻。变换着角度,舌尖试探性地去触碰,小兽一样舐弄。精心学过的吻戏招式,全部运用上。
陆叙禁锢着她的脖子,待她花招用完,察觉氧气稀薄,想要推开他时,才强势夺回主动权。
阮熹微气喘吁吁地说:“跟别的男人拍吻戏可没有这样。哥哥,你不一样。”
陆叙被她一声“哥哥”叫得心痒难耐,哑着嗓子问:“我哪里不一样?”
“我爱你。”阮熹微声若蚊蝇。
我爱你,我只爱你。
所以与别人的亲密,是工作,是逢场作戏。
而与你不一样,你能感受到,我独一无二的爱吗?
陆叙的呼吸一滞,心跳停了一拍,她从未说过他所渴求的这三个字。自尊与骄傲让他无法向熹微乞求她的爱,他甚至绝望地想过,她爱不爱他,没有关系。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足矣。
然而真正听到这三个字时,他欣喜若狂。隐秘的心事如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熹微瞬间捅破。月光照进来,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缠绵。
连陆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所有的焦躁不安和患得患失,都简单地被安抚。
原来她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