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
谢晏词避开对方玩味的眼神,思忖再三,还是委婉的问道:“岳丈大人,你年轻的时候,还没娶岳母为妻的时候,倘若你看到她身旁有示好的男子,你心情会如何?”
“公平对决,反正,我觉得自己不差。”
“心情!心情!不是做法!”
章桢皱着眉头想了想:“没啥心情,就平常心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要真喜欢别人,我还能强抢民女不成?”
得,他算是明白,周清懿的性格真正随了谁。
既然天性如此,那他还是别继续钻牛角尖了,好好引导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么一想,胸口的郁气少了大半,连带着语气也轻快起来—
“我明白了!今天开始,恢复原样!我保证!”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懒得多说。”章桢点点头,随后取出一个物件,递给他,“我今天来,还有重要的事想说。”
“这是什么?”
“那天被人追杀的时候,我在田边捡到的。看了眼上面的纹路,应该跟宫里人有关。于是,我还特地给府中那位冯太医瞧了。”
谢晏词反复把玩掌中物:“他怎么说?”
“假装不认识呗,眼神可骗不了人。”
“这花纹,定然是与二哥还有肃妃娘娘有关系了。岳丈大人若是想报仇,我可以……”
“不!不急!”章桢摆摆手,看向黑布之下的孔明灯,“等七夕过了再说,或者,等冯太医亮明态度再说。过早打草惊蛇,反而让这东西成了废品。”
他着实敬佩眼前这位老人,各种意义上的佩服。
论武力值,论脑力,都不像一个普通庄稼汉应有的水平。
“距离三月之期,还有段时间。我们就这样一天天等着,日子过得未免太过乏味。”谢晏词主动提议,“要不,就让王府有道缺口,看看冯太医会怎么做?”
“王爷想如何?”
“他在府中,想必都要憋坏了!有我的人时刻看着他,和宫里那位也没法联系,不如,我就给他创造些契机。”
章桢没有反对,沉思片刻后,叮嘱他:“也别做的太过明显,这人能在深宫混到太医院正的位置,肯定不是个好骗的。万一被他发觉,摆了我们一道,反而得不偿失!”
“嗯,我明白。”
“既然如此,懿儿那边,还得靠贤婿多多开导了!我呢,酒瘾犯了,得回临水斋再喝几杯,告辞!”
章桢突然提高的音量,让谢晏词禁不住看向正门,随即也配合演戏,高声应道—
“岳丈大人慢走。”
等到那扇门重新被合上,章桢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栖野才重新回到谢晏词背后,满脸戒备。
“怎么了这是?”
“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谢晏词狐疑的指向外面:“谁?懿儿的爹?”
“嗯。”
“所以,他急着要走,是因为察觉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是。”
好好好,老丈人的真实武力值,得到了进一步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