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所有人滞住。
一男一女大半夜,浑身滴水、衣衫不整、斑驳血迹,古怪又暧昧的氛围里透出靡乱的色欲。
江枭肄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披在顾意弦肩头。
“滚出去。”
嗓音肃冷气场全开。
裴瑞和蒲甘同时抖了下,赶紧拉着被凶懵的员工背过身,哐地声关上门。
顾意弦不走心地说:“四哥,你刚刚呛了水,还是注意保暖。”
她揪起西装领,却被潮热的手掌按住,她火速避开接触。
江枭肄缄默而专注地整理顾意弦的衣领,然后站在面前垂睨她,很静,很近。
他的唇瓣还有她咬破的伤口,赤裸健硕的胸前几道浅浅抓痕。
无不昭示刚刚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暧昧纠缠,室内愈发闷窒浮躁。
“四哥,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游戏该结束了。
顾意弦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看他,心口的热气在蒸烧,“刚刚的吻”
“怎么。”
江枭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收敛气息,轻描淡写地说:“就当支付今天的加班费。”
——你说过只看重投入与回报,那么这就是交易的一环,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个吻而已不必当真,听懂了吗?
江枭肄看着她姣好的侧脸轮廓,凸起的喉结攒动酝酿了一些话,但最终化成低哑的轻笑,“好。”
顾意弦松了口气,同时有一团气压到心头,两股劲力,往相反的方向争较撕扯。
她把这归结于荷尔蒙与多巴胺作祟,只需冷静就能化解,“其实我今天是因为养父母那边出了些事,心情不好,想请几天假回去看看。”
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枭肄的表现非常平静,走了两步,弯腰捡起踢在一旁的凉鞋,轻放在顾意弦跟前,很慢地说:“断绝关系还能这么有孝心。”
“人之纲常,毕竟养育我多年。”顾意弦的谎话信口拈来,为轻松脱离这场游戏。
“你说得对。”他直起身,轻和涣散的目光落在璨亮澄明水池。
她笑着道谢,“谢谢四哥。”
几秒后,江枭肄的目光重新聚拢于顾意弦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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