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捏拳,左手手背使劲擦被狗咬的地方,气冲冲地跨进女更衣室。
江枭肄的话代表绝对命令,纵横拳击馆的内务负责人昨日收到消息,今早就弄了一套罗兰紫的沙袋与拳击手套。
顾意弦看到时眼睛亮了一下,很快恢复淡定,坐到长木凳。
她的头发高高束起,没了卷发柔媚,五官棱角分明显得倨傲冷艳,而黑金紧身布料勾勒的惹火曲线与那截细白的腰,即使有江枭肄在旁坐镇,仍频繁吸引馆内学员的目光。
穿衣是顾意弦的自由,江枭肄没打算限制,也了然她的性子。他抬睫,眼神冷厉地扫了一圈,含带警告威慑,将其他人的觊觎之心清理干净。
断绝祸源后,他侧头,表情逐渐变得兴味十足。
顾意弦望着擂台,完全凭本能,动作熟练专业。
张开左手五指,用绷带的绳子套住大拇指,在手背上绑一块绷带,右手把绷带从虎口绕到拇指和手腕的交界处,再把它从拇指和无名指的中间穿过去。
重复每根手指,最后用尼龙胶将绷带在手腕紧固,等察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她抬眼追寻,警惕地问:“看我做什么?”
江枭肄将左手绷带固定,微妙地勾唇,“等下你用尽全力,我看看你有没有搏击格斗的天赋。”
“我一向没有运动天赋。”顾意弦摇头。
——有天赋也不能让你知道。
他活动手腕,“也许只是没挖掘。”
她笑了,“四哥对我期望真高,可惜我是块朽木。”
准备工作完毕,江枭肄扯下披肩的薄巾,健硕紧实的胸膛,腹肌群块块分明,偾张的荷尔蒙。
顾意弦别开眼,“四哥,要不然你还是穿件上衣吧。”
他站到她面前垂睨她,明知故问:“怎么?”
“”她委婉道:“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什么分散你的注意力?”
“”算了,又不是没见过。
“没事。”
熟悉的场地,顾意弦不自觉改变走路姿势,前脚掌先着地保持下盘稳固。
江枭肄收于眼底,从旁边木架取出靶子套在双手,“试试。”
她软绵绵出拳,“怎么样?”
简直在挠痒痒,他觉得好笑,“用力。”
“用力了呀。”她又轻轻锤了下靶子,“我都说了,我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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