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只有四方王座敢这样嚣张,两道通吃。
不用警察维护秩序,群众自觉退避三舍,警戒线半米内无人靠近。
很快渝水出发的另一组车队从视野尽头飞速驶来,见此情形被迫停下,不到十秒两方车门全开,西装革履手持电击棍的黑衣保镖同时下车,顾家将近两百名私家护卫与五十多名江家鹰犬填街塞巷,他们来自华森万关与gallop纵横拳击馆,各个体格魁梧雄壮,眼神凶狠。
双方相隔一米,仍处于友好协商的安全距离。
顾家护卫朝两侧散开,恭敬颔首。
两位男人缓步而出。稍矮点的那位眉毛顺而上扬,端正温和的五官挂着笑容,细窄的狐狸眼透出几分精光;身形修长瘦削那位,身着雾青中式西装,皮肤偏冷有种近乎病态的苍白,长眸漆黑深沉,眼睑上方一颗小痣,显得气质清远,但目光落下来,便有天生高人一等,孤傲的压迫感。
江达作为今日去渝水接人的总负责,率先站到最前方。
“敢问顾大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檠与顾沭眼风都未曾掠去,身旁下属顾伸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
江家鹰犬不收废物,江达被江枭肄挑中赐名,平日专训新人。
“我自然不配,可今日江家的订婚宴不能耽误,烦请诸位让让路,否则四哥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顾伸回讽,“好大的排场!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无论是谁,”江达面不改色,“我只知道毁人姻缘者天理不容。”
“江家老四就是这么教下属的。”顾沭挥手,身后保镖冲上前。
江达使了个眼色,身边人掏出手机,顾家护卫的电击棍抡向他的手,随啊地声痛呼手机击落飞至几米远,江家五十余人和车队被团团围住,他们立刻还击,但人数不占优势,不过负隅顽抗。
关节错位声与惨叫高喊一并响起,顾沭笑着说:“形势摸不清的废物。”
顾檠淡淡扫了圈,抬腿穿过混乱朝中间加长林肯走去。
下属拉后座的门扣,没拉开,他看着车窗黑色单面防光膜,薄唇启开,“把驾驶位砸了。”
正在这时,后座与副驾门同时从里打开。
葛柔先下车,她左手拎一个长方形的箱子,小臂挂西装外套,右手牵着一片缀满细钻黑纱裙摆。
镂刻金色ysl标的细高跟落地,足弓弧形优美。
顾檠呼吸一滞。
轻薄的纱像雾覆盖在顾意弦精致艳丽的五官,眼睛像飞舞的蛇,红唇如禁果,头戴的一圈繁复发箍为她增添几分神秘圣洁的色彩,但黑裙华丽腐败,维纳斯堕落后更具魅惑。
他几乎忘记身在何处,缓了好几秒才伸出手。
纤细的指被黑绸包裹,顾意弦放在顾檠掌心,“顾先生好生粗鲁,怎么还砸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