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杪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复又捂住眼睛,想要吩咐人把这笼子撤下去。
忽然想起桃月的那句裴大人,她又拿开手,仔细打量笼子里的男人。
他被困在金笼中,墨发散乱,衣衫不整,漂亮的嫣色从修长脖颈一路往下,四周泛着红晕的桃花眼清冷又勾人。
偏他身上冰魂雪魄般的气质丝毫不减,依旧清隽出尘,仿佛他还是素日里人人称颂的帝京第一公子。
啧,小十五这回的惊喜总算名副其实了。
锦杪走上前笑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裴臻参见琼阳公主。”男人垂下眼帘,躬身行礼。
“我没记错的话,你已入了贱籍。”锦杪贴心提醒。
裴臻身形一怔,动作僵硬地往下跪,脖子上的锁链勒住了他,让他跪不下去,可琼阳公主没发话,他就不能停。
不过片刻,裴臻的脖子就被勒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痕。
锦杪心疼这副万里挑一的好看皮囊,“罢了,不为难你了。”
可是一想到裴臻过去的恶劣行径,她又想为难他了。
不过她暂时没想到该怎么为难,就先把人留在身边吧。
“钥匙呢?”
得到的回答是小十五没留下什么钥匙。
锦杪秀眉轻蹙,难道人只能待在笼子里,起个观赏作用?
第2章
“钥匙可在你身上?”
这不废话吗?钥匙在他身上,他自己肯定会说的,没人愿意被囚在一个笼子里。
锦杪也就没指望裴臻的回答,吩咐人把金笼撤下去,再派人去小十五那儿取钥匙。
她走过刚才放置金笼的地方,隐约闻到了一缕清香,想来是从南风馆带来的味道,也就没在意。
一盏茶过去,派出去的人回来说:“禀殿下,十五爷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歇在美人榻上的锦杪皱起了秀气的眉心,指腹停在书页上久久没有翻动。
方才她已让人将寝殿找了个遍,钥匙不在寝殿,难道在裴臻身上?
若真是,那他为什么不说?
“殿下,今晚是红枣雪蛤汤,闻着可香了,您可要多、您这是要去哪儿?”
桃月忙将手里的红枣雪蛤汤放下,拿上斗篷和雪帽跟上。
裴臻被安置在寝殿的西耳房,这里平日做存放东西用。
现在,一片漆黑的西耳房传出了克制的喘息声。
随着奴才们进去将蜡烛挨个点燃,锦杪也看清了声音的来源。
男人仰着修长的脖颈,唇微张,喘息比方才更加克制,光洁的肌肤透着暧昧的嫣色,他缓缓睁开眼,双瞳含着深沉的欲念。
锦杪未经人事,但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加快的心跳让她不适,遂不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