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快一步收了手?,若无其事道:“天寒,殿下当?心身?体。”
加快的心跳仿佛就在耳畔,锦杪不?敢直视裴臻,一边伸手?戴好雪帽,一边嗯了一声往屋里走。
屋里烧了地龙,身?上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锦杪被冻住的脑袋也逐渐缓过神,问起裴臻的来意。
“殿下许久未回帝京,奴才担心殿下住不?习惯,特来看?看?。”
裴臻神色自然,又?同她说了许多京中如?今的形势。
这些锦杪都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母妃。
“殿下放心,奴才会尽快让您见到徐贵妃。”
言罢,裴臻便以有事还未处理为由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锦杪笑了。
这里是公主府,她能有什么不?习惯的?
收回视线转身?之际,有婢子来说,程姑娘来了。
从江南回帝京的这一路上,锦杪与?程菁打过多次交道。每回都是程菁来找她,程菁总爱说些不?入耳的话。
碧桃对程菁讨厌得紧,闻言,眉头一皱,“姑娘,要不?称你身?子不?舒服,打发了她吧。”
这边话音刚落,便听见抄手?游廊那头传来一声厉喝。
“大胆奴才!”
“竟敢教唆主子置客人于不?顾,看?来是你主子平日太纵着你,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红衣猎猎,与?白雪相衬,是那么的刺眼。
程菁一出现,锦杪微微眯了眯眼。
“公主府的人不?劳程姑娘操心。”
程菁嫣然笑道:“若我今日非要教训这个?贱婢,殿下会如?何?”
如?今大楚复兴,钦天监正在择举行登基大典的吉日。
大晟已?亡,她这个?琼阳公主不?过是徒有其名,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搬出公主府,打入大牢。
程菁今日就算是把碧桃给杀了,她也不?能拿程菁如?何。
“程姑娘知道的,今时不?同往日,我于你而言就好比蝼蚁。”
锦杪不?介意在程菁面前示弱,当?程菁露出一副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的姿态时,她莞尔一笑。
“陛下不?日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倘我在这期间出了事,岂不?晦气?程姑娘你说是不?是?”
程菁脸色变了又?变,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一路走来,程菁深知锦杪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经常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或是堵得她哑口?无言。
不?过她今天过来可不?是和锦杪扯嘴皮子的。
程菁扬起下颌,拉长着声调说:“殿下怕是还不?知道吧,您的母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