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好说话了点。
“是么,”瞿既明突然起了坏心思,“这样都没生气啊?”
他笑了声,说:“祝念慈,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
祝念慈小声嘟哝:“那你也没有……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啊。”
瞿既明深深地看着他,而后神色自然地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怕我。”
怕吗?
祝念慈想起昨晚醉酒的alpha,的确是有点吓人的,可就算失去了理智带着满身欲望,瞿既明也只是抱着他一起睡觉,这么对比一下,反倒更让人觉得安心。
于是他垂着眼,轻轻地说:“不怕的,靳明,你真的很好。”
而瞿既明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静悄悄地吃完了早餐。在祝念慈准备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才听见对方说:“是不是要放假了?”
“下周二,”祝念慈告诉他,“老师说那天晚上带我们去他家吃饭,然后他再送我过来。”
瞿既明先他一步收拾好桌上的残局,说:“那刚好,我周三放假,我们下周可以去超市买点东西,喜欢吃巧克力吗?”
祝念慈眼睛一亮:“喜欢的,是那种金灿灿的,只有过年才有的金币巧克力吗?”
“也有金蛋和金条,”瞿既明说,“不过我这里不会有人来拜访,所以只用买一点就好。”
他眼中带着很明显的笑意,说:“给你吃。”
祝念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又得白吃白喝,要不还是……”
“不能这么说,”瞿既明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端着餐具走向厨房,声音轻飘飘地传进祝念慈耳朵里:“哪有这么跟oga算账的。”
祝念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挽起袖子,弯腰打开水头,一时竟觉得有些怪怪的。
瞿既明什么时候进过厨房?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还是我来洗吧。”
“我比较希望你现在回房间睡觉,”瞿既明头也不回地说,“闻越说你这周很忙,今天就先好好在家里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出去玩。”
祝念慈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唇边渐渐漫出点笑容。
“好。”
他的语气很柔软,带着非常明显的赧然,却很流畅:
“靳明,我好喜欢你啊。”
瞿既明回过头,祝念慈只留给了他一个蹦蹦跳跳的背影,走出去了老远,他不由失笑,重新转过头面对湿漉漉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