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esp;&esp;他斜睨了慕容谐一会,慕容谐双手抱拳,“如今陛下在太原王之手,不知太原王有甚么打算?”
&esp;&esp;“此事暂时不需护军将军操心。”段兰脸色拉下来,他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护军将军一行人才到晋阳没有多久,这一路恐怕舟车劳顿十分辛苦,还是先去休息吧。”
&esp;&esp;“等过几日,其他人都来了,我专门为将军们设宴。”
&esp;&esp;“是。”慕容谐弯腰。
&esp;&esp;晋阳城中有专门为来往官吏住宿的地方。慕容延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还会有住在这种狭小地方的一天。
&esp;&esp;慕容延几人有些垂头丧气,加上这一路上的确是辛苦,见到有个比较好的地方可以吃饭睡觉,匆匆吃了一顿饭之后,各自散去睡觉了。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到晚上的缘故,慕容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一条胳膊枕在头下,睁着一双眼睛,直直看这屋顶。过了好会,从榻上一跃而起。
&esp;&esp;这会室内光芒晦暗,窗户都拿麻布给封了,偶尔有那么一户封的不那么严实的,有几丝光亮透了进来。
&esp;&esp;睡不着,也不想睡。慕容定伸手抓过放在一旁的袍子,穿好了出去。一出门就兜了满嘴的寒风。晋阳冷起来可不比肆州好上半点,慕容定伸手把头上的兜帽拉低了点。想着要不买点酒回屋子自己喝着算了,刚转身,就听到一声,“六藏?”声音还颇为耳熟,转头一看见着个男人站在那里,脸瞧着眼熟的紧,再仔细一看,慕容定咧嘴一笑,大步走上去,手掌重重拍在那男人的肩膀上。
&esp;&esp;“行啊,赵焕,这么久没见了,这刺史做的怎么样?”慕容定说着凑近了赵焕那张白皙俊美的脸,恶劣的笑。
&esp;&esp;赵焕并没有留在洛阳,而是去做了定州刺史。慕容定仔细瞧瞧,赵焕那一身白皮依旧,他在南边晒黑了,赵焕在北边半点都不改。
&esp;&esp;“哎,别提了,我这个刺史做的不对天叫爷娘就算是不错了。这段日子也是不好不坏。”赵焕说着,向他身后看了看,“你没带你家娘子来?”
&esp;&esp;慕容定当年强抢宗室未婚妻的事闹得还挺大,哪怕他不在洛阳都听到风声了。
&esp;&esp;“别看了,来晋阳我怎么可能带上她,再说了,她那身子怕冷。”慕容定说完,赵焕笑了两声,“也是,走,兄弟俩好不容易见面,我请客带你出去喝酒去。”
&esp;&esp;两人一路说笑,到了地方,瞧着一个中年妇人满脸堆笑走上来,慕容定顿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掉头就走,赵焕拉住他,“六藏,你怎么了?”
&esp;&esp;“这地方我可不去,换地方,马上换地方!”慕容定回头来,脸色难看。
&esp;&esp;赵焕满脸不解,这男人在外面找疏解,难道不都是这些个地方?而且都是买卖,也不怕日后有什么麻烦。
&esp;&esp;“六藏,你这……”赵焕开口,见着慕容定一张脸都黑到了底,才闭了嘴。找个酒肆,选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
&esp;&esp;赵焕坐下,酒肉上来,他噗噗笑个没停,“六藏,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以前你不碰那些妓寨里的女人,兄弟们都理解你,毕竟那女人丑不拉几的,睡了她们,反而是你吃亏。不过那里的女人长得还算整齐,有甚么不可以的?”
&esp;&esp;慕容定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可别害我,那地方能去吗?一个两个女人恨不得往你身上腻,小心把你榨干!”
&esp;&esp;“我还能一夜御数女呢,还被榨干?”赵焕瞪圆了眼睛,然后哈哈笑出声,他一面笑,一面手指连连指着对面有些局促的慕容定,“是不是家里有胭脂虎,所以才这样?”说完他一寻思,“也是,我们鲜卑人女子最是好妒,你娶了个世家女,到头来还是被关的死死的。”
&esp;&esp;“你懂个甚么!”慕容定哼了两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水浑浊,落到黑色的陶盏里头,晕开一层乳白的浅色。
&esp;&esp;“你是不懂我的,我也不和你说!”慕容定把一盏酒倒入喉咙。
&esp;&esp;“是啊,我可是不懂被自家女人管的死死的男人。”赵焕说完,眼底里涌出淡淡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