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边结账。还需要三个打包盒”让晚在心底寻思明天中午要怎么回锅才美味。
“怎么能让你付钱,我来。”说着就打开手机付款码,他陶泽儒又不是小白脸。
“说好请你吃饭的。下次你再请我啊。”
“……”那就让她请吧,做小白脸有何不可?关键她说还有下次啊。
走出店内,夜色微深。两人并肩沿着河边散步。
一阵风吹来,陆让晚觉得四肢百骸都无比轻松。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到淠河边,对着平静的河水大喊“啊,好珍贵的夜晚啊。”
陶泽儒不知道这个珍贵有没有包括自己。
便也跟着喊道“好珍贵的夜晚啊。”
他的珍贵全是她。
让晚去推他“又学我。”
“真的,今晚珍贵又离奇。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刚刚是我们坐在一桌吃饭的。”
“大哥,是不是被花椒麻晕了?你刚还在我家呢?你到安城已经半天了。”
让晚不想说起所谓的久别重逢,只是戏谑的打岔。
所有的相遇与别离,她早已经看淡了。
她望着昏黄的路灯,独自往前。
陶泽儒跟在身后。望着那道背影,说不清有多少倔强孤独。
“我们走二十分钟消消食,接着带你去买换洗衣服,再为冰箱补充点食物。”
让晚边走边琢磨接下来的安排。对于每天都记备忘录的人来说,时间安排很重要。
陶泽儒乖巧的点点头,“冷么?”水煮鱼的麻辣已经退去,河边的风吹的让晚裹紧手臂。
陶泽儒赶紧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让晚看着落在手臂上的风衣,抬头而望,陶泽儒正仔细给她披好外套。有点尴尬的说“谢谢。”
“让晚,我们是很多年朋友,对么?”陶泽儒缓缓开口。
他也知道突然的相遇,她还没法接受,更不可能突然对自己迸发情感。他不想让她困扰。
他握紧的手指又松开。踌躇不安。
他想要为自己定位。找一个最容易的位置,留在她的身边。
“你不要有太多的不自在。我很珍惜这次我们可以再遇见。”
“唔。”陆让晚低头走着,她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长期宅家,和异性接触总有点不自在,顿时心生歉意。
“没有。你没有让我不自在。是我自己习惯一个人,你不要多想就好。我们是朋友,很多年的朋友。”
这样就轻松多了,大家摊开来说。一些举动就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不应心生龌蹉。
“我会等你习惯。”
妈耶,又是那该死的低沉磁性的嗓音。这是朋友间的对话么?怎么这样撩?
陆让晚回头质疑的看着他,微微失神。
彼此视线一下子撞在一起,那颗心砰砰直跳。
这是对朋友说的话么?大哥你不是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