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有一个办法,解开眼前的僵局。”
“你是说……”
“谁活谁就带他走。”琴姑娘阴森地说道。
“你……”
“你可以尽展所能,用九叶**香相辅。”琴姑娘双手一动,隐藏在臂间的两把短剑顺势滑出。并指宽的晶亮剑身向前一引,道:“我从不使用暗器,更不屑使用下三滥的迷香毒物,凭拳剑收买人命。拔剑吧!我给你公平一决的机会。”
她说的是实情,如果不给对方公平一决的机会,凭她从无到有,瞬间出剑的骇人度,剑一出便可将妙手仙姬控制住,说不定剑出人倒。
唐唐大吃了一惊,甚至不曾看清剑是如何出现在她手里的,反正看到手一动光芒乍现,两把剑尖已出现在眼前,距胸口不足一尺,阴冷的剑气扑面生寒,如此而已。
向后退了两步,妙手仙姬唐唐这才拔剑出鞘,先前目空一世的傲态一扫而空,换上了极端警戒的神情。
琴姑娘毫不迟疑地挥剑主攻,出一声阴冷的低叱,剑势突起,寒芒四布,炫目剑芒急剧吞吐,一剑连一剑快绝伦地点出,毫无顾忌地走中宫正面强袭,攻势之猛烈无与伦比,强烈的,澈骨奇寒的神奇剑气,如山洪决溃绵绵狂涌而出,似乎整座外间皆被寒气所撼动,隐隐的风雷声,却又表示出劲道在阴柔中暗隐可怕的浑雄异力存在。
“铮铮铮……”唐唐镇定地封架,手腕急震,颤动间,将身前布起来层层剑网,防守的态势被她挥得淋漓尽致,寒芒闪烁当中连封四十八剑,退出房外仍然不现空隙,有效地遏止琴姑娘的两把剑锋的长驱直入,甚至曾反经击回敬了三剑,几乎夺回主动反客为主,可知妙手仙姬的绰号不是平白混来的,佣兵道有花旗九叶三当家应得的地位。
翻下阁楼的栏杆,跃入幽暗的院子,唐唐获得足够的活动空间,先前局促在房中有如鼠斗于窟,力大者胜,有利于主攻的人,现在空间增大,可以闪避回旋,就可以挥剑术的神奥精微招式了。
一声冷叱,唐唐抓住琴姑娘跃身下楼的机会反击了,压力似乎突然增加了三倍,一口气攒射出了十余道剑劲激流,反而把琴姑娘逼得换了十余次方位,仍难摆脱绵绵不绝的狂野剑势控制。
一对雌老虎打出了真火,打出了无穷杀机,彼此功力相当,剑术同样高明,短期间很难分出胜负来,更难作生死一击的决死拼搏。
屋顶上,先后出现八个黑衣人,看到两女在飞腾的剑影中奔东逐北,皆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两女是何来路,为何在此地狠拼。
他们不想加入,也懒得理会。为的人传出一声呼哨信号,立即有五个人轻灵地跳落。
另三个后下,在房外戒备把守。
五个人进入房中,籍微弱的烛光,看到了昏倒在桌下的段一刀。
“咦!这小辈死了?”为的黑衣大汉讶然叫,身形一晃即至,到了段一刀身旁,伸手抓人。
“魏兄且慢!”另一名黑衣人急叫:“即使是死人,也不可大意……”可是,为的黑衣大汉艺高人胆大,手已经向下伸出,岂能示怯?哼了一声,身俯手落。
“哎……”大汉突然狂叫,身躯凶猛地飞翻而起,翻越地下的段一刀上空,似乎身躯**失去活动能力,飞翻一匝,砰一声摔了个手脚朝天,鬼叫连天起不来了,好象脊骨已被摔松啦!像倒了一头大牯牛,地为之动。
而倒在地上的段一刀,却在原地站得笔直,神色泰然地用手挥长衫的尘埃,似乎刚才并没有生任何事,他站起的情景,其它四个黑衣人竟然不曾看到。
“咦!你……你怎么……”先前向同伴出警告的黑衣人骇然惊问。
“躺在地上等死!”段一刀俯身整了整衣衫的下摆,微笑着拍了拍手里不存在的灰尘,怪笑道:“天杀的,我段大爷真是走了霉运啦!但不知道冲了哪一个该死的值日太岁,祸事没完没了,真应了一句话,祸不单行。”
“你就是日间和暴雪佣兵团动过手的那位姓段的?”
“如假包换。呵呵!你们是……”
“烈火凤凰大当家所差,带你去见她。”黑衣大汉嗓门够大,气势汹汹。
“该死的!没想到我段大爷到此地没多久,竟然成了香饽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找我,真他***邪门怪事。”
“你……”
“你们各路的大神我一个不认识,可今晚倒好,就跟约好似的,一股脑全蹦出来了,先前那两个又娇又媚天仙化人似的大姑娘,把我当赌命的花红,谁赢谁可以把我带走。你们看,她们还在拼命干呢!现在,你们又把我当成羊,八个人要将我牵走去见你们的主子。天杀的混蛋!你们简直岂有此理!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这世间哪还有天理国法人情?混帐!”
最后两个刻毒的字声如炸雷,震得烛火也出现闪动的情景。
“小辈!你骂得痛快……”
“宰你们也宰得痛快。”
“你该死……”
段一刀突然欺近,右掌虚划,左掌信手左右轻挥。
“砰……噗……”两个黑衣人向左右飞摔而起,撞在室壁上屋柱似乎也在撼动,跌落壁根下反射性的抽搐手脚,像即将断气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