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的剑网非常的绵密,但似乎仍有一道几微的间隙,而他的刀,恰好从这一丝几微间隙中楔入,然后刀势突然加,加快了数倍,舍弃了劈砍,而是刀做剑使,直刺,近距离瞬间加,疾射青袍人的右肋。
“铮!”金属间的锵鸣震耳,人影乍分。
青袍人反应快绝伦,居然在千钧一中沉剑自救,险之又险地封住了这神乎其神的一刀,同时疾退八尺脱出险境。人是飞退出去了,可一幅袖桩,却突然飞出丈外,翩然飘落积雪上。
是青袍人的袖桩,因沉剑自保而触及段一刀的刀,被不可思议地被削落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但确是生了。段一刀的刀并非是吹毛可断的神刃,柔韧的袖桩,怎么可能一触即断的?
刀与袖子接触的方向是平行的,袖子根本不可能与刀锋相交接触,除非是在行将接触的刹那间,刀锋恰好扭转,从直点改变为斜拂。如果是扭转斜拂,这表示段一刀的刀临时改变目标,也就表示青袍人能逃出刀下。并不是幸运,而是段一刀无意伤人,有充裕的时间改变刀势走向更易目标。
青袍人骇然稳下马步,意似不信地瞥了自己的衣袖一眼。
“你驭剑的内功很不错,剑术也狂野泼辣。”段一刀并指轻拂着刀锋向青袍人移步接近,道:“但要想在段某面前侥幸,无此可能。阁下,你愿意招供吗?”
一招受挫,青袍人失去信心。
“你……你要……”青袍人眼露骇光,有点惊惶了,语气也难以控制的哆嗦了起来:“要什么口……口供?”
“你们的长上是谁?”段一刀沉声问道。
“这……”
“你不招,段某会……”
“老夫迄今为止,还没看过长上的庐山真面目。”在段一刀恍如实质的无形压力下,青袍人急急地分辨道:“与老夫打交道传口讯的人,全是戴了头罩的人。咱们这些人中,只认信记不认人。”
“你们的分辨信记是什么?”
“是……嗯……”
异变突生,那个被击倒吐血的女人,本来侧坐在青袍人的右后方不远处行功调息,这时突然跳起来,前掠八尺虚空一掌拍向青袍人的背影。
事突然,就算是段一刀想阻止,也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被虚空外放的劲道击中的青袍人身形前冲,向段一刀冲去。
段一刀飞跃而起,从青袍人顶门上空飞越,猛扑女人,不用刀而伸出左手,虚空向下抓。
女人仅退了一步,段一刀已飞越青袍人下降。
“啪!”女人一掌反拍在自己的印堂上,知道跑不了,因而自行了断。
段一刀的破空抓劲慢了一刹那到达,女人已仰面倒下去了,印堂内陷,颅骨已裂。青袍人也向前栽倒,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了,口中鲜血狂流而出。
段一刀心中一懔,妈的,懊悔之极的暗骂了一声,这鬼女人杀了同伴灭口,自己也自杀以免被逼供,显然地位比青袍人高,很可能是直接指挥青袍人的人,他失去一个重要人物,得不到口供了。
他急忙转身寻找被他击倒的费老,可是,费老已不知何时溜走了。
恨得牙根直痒痒的段一刀不死心,迅进入房舍,希望能拽住屋内的人逼取口供,他知道屋内至少还有五六个人。
黑夜中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任何角落也可以躲藏,到何处去找人?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此后连续几天他都守在别墅里面,看看能不能再有一拨人来,可是他失望了,不知道是消息走漏了,还是怎么着,一连三天都没见人影。
极度失望懊悔的他,不得已只得是回到了城里。可是他刚一进到城里,就现事情不大对头。怎么到处都是盔明甲亮的士兵?街上盘查的也是甚为严谨,俨然是一副戒严的架势。
难道这几天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了?
看来探查王府的计划要暂时搁浅了,于是他也没在城里逗留多长时间,就匆匆的出了东便门,到了城东的郊区。
段一刀当然是不知道,因为眼下的城里到处的都是京畿卫戍部队,几天来的大规模厮杀已经惊动了王都,否则的不能连职责仅是卫护京畿的卫戍部队都调过来。
城里既然戒严了,就代表着不能在城内闹事,而且在城内活动也不易,有了之前那次被人家包圆偷袭的事件生,段一刀有理由相信,一定有某方面的人士在关注自己,虽然目前来说还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一点他确信不疑,而且,关注他的还不止一拨。
或许就连现在的举动都有可能是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他必须出城找地方隐起行